温翎状若惊讶:“胡妈妈说的话居然比公主殿下的还要?重?要??”
“你你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没有?这样说。”胡妈妈有?些结巴。
“可胡妈妈说了,要?先做您吩咐的事?情?,让殿下等等,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胡妈妈急了:“呸,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温翎倒也不怕她,拿起一旁的竹笔抵在她脖颈上:“胡妈妈若再如此胡搅蛮缠,奴婢可以保证,再您撕烂我的嘴之前,这只不大锋利的竹笔,会先插入您的喉咙。”
那生涩的异物感从喉咙处传来,再看温翎笑意吟吟眼神?里却充满肃杀。胡妈妈身经百战,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的眼神?唬住了。
“你敢!”
温翎嗤笑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到底我也是个?客,等二郎君回来我自然也就回去了。你也许不知道,我在二郎君身边待久了,学到几分睚眦必报的性子。妈妈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说着放下了笔,玩味地看向她。
胡妈妈摸摸自己的脖子,身子不禁往后退,二郎君的凶名她也是听过的。被长公主宠得无法无天,这丫头长得有?几分姿色,能说出这种话怕是真有?几分本?事?。
温翎见?她在思索,心中也有?了底,怕是咏诗让她教训自己,却没说明如何?教训。这个?度在哪,恐怕胡妈妈还在斟酌。
不然昨夜也不会就简单让她洗几件衣服完事?。
温翎原本?打算忍气吞声?过了这段日子再说,可昨夜夏子荀忽然的挑衅,让她明白。扮演小白兔只会激发对方的恶念,这些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若自己张开锋利的獠牙,恐怕早躲得没影了。
纤细的竹笔在温翎手上转出朵花来,她好以整暇地看着胡妈妈考虑。
缓缓开口?:“你也别听旁边那人的蛊惑,一个?失了宠的废物,有?咏诗的保护有?什么用?长公主连自己都枕边人都能舍弃,不说一个?婢女了。到时候跌落泥潭,长公主若是知晓了其中的……”
温翎停顿着,后头的话不言而喻。
若长公主知道了咏诗和夏子荀之间的奸情?,而胡妈妈又是其中帮衬的人,恐怕留个?全尸都是万幸的。
胡妈妈在听到咏诗和夏子荀的名号时,已?经吓得腿软了:“哎哟,温翎娘子,老?奴错了,老?奴也只是听命行事?。不敢过于苛责娘子,昨夜也是偷偷多给了春雨一个?馒头。”
在胡妈妈看不见?的上首,温翎的眉头舒展开了,她,赌对了。
诗词歌赋四大女史,咏诗为首,自己在长公主眼里不过蝼蚁,一只蝼蚁怎么配让咏诗这样的亲自送东西来。
还有?,昨日第一次来到临风阁,胡妈妈这样的下等人一眼认出咏诗先不提,眼神?里虽然也有?慌乱,但是……
是一种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到访的慌张,而不是,咏诗居然会亲临此处的惊讶。
很显然,二人不是第一回见?了,而有?什么要?事?会让长公主身边的大侍女来这种地方呢?
不由得就想到,刚来此处不久的,夏子荀了。
温翎其实也只有?七分把握,不过想诈一诈她,谁让胡妈妈如此胆小。
“妈妈的苦心,阿翎也知道。所以我在临风阁这段日子,还劳烦妈妈多多照顾了。”
胡妈妈心里暗骂,她本?安分守己,这里的活虽不清闲,但好歹她是体面的。
谁知道咏诗居然在她这暗通款曲,还把人放到她这儿。
她早就知道这件事?绝对瞒不了多久,遇上个?聪明的就会被发现。
“是是是,温翎娘子说的是。老?奴这就给您换个?干净的屋子。”
温翎道:“不必了,对外胡妈妈还是如之前那般对我,别让咏诗发现了马脚。这屋我就还这么住着吧,不必麻烦了。”
“是。”胡妈妈方才还颐指气使,一下便泄了气。
温翎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