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背地嘲讽裴洛宁自作聪明?,发生这样的大事密而?不报,待被人揭发只会闹得更难看,罪加一等也不为过。
刀疤癞也正奇怪,隔壁州府得到消息应该更快参奏裴洛宁才?是,怎么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心怀忐忑之下?,t?决定?亲自前往西河一探。
山高水远,途径一家小茶肆,下?了马打算歇歇脚,顺便给马喂些草料。
“客官要?点啥,本店干粮茶水应有尽有。”
小二?生的眉清目秀,拿下?肩上的抹布擦了擦他面前的桌椅。
“将我的马喂些草,上壶雪芽和肉来。”刀疤癞出门习惯带着面巾,所以他说话便格外洪亮。
小二?没有被他震慑到,反倒笑眯眯地看着他:“绿湾雪芽那是上好的茶叶,小店微薄,怎会有客官要?的这茶。”他一顿,眼神一变,“更何况,这样好的茶,入了你的口,岂不是糟蹋了?”
刀疤癞猛地抬头,却见店小二?掰动手腕,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便刺入了他的脖颈。他甚至来不及反应,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睁眼时?,四周一片漆黑,自己四肢被束缚,而?且能活动的区域小得可?怜,他似乎被关在一处铁笼里。
“何人!究竟是何人!”他无力叫嚣着,体内的药性好像还没有完全散去,连拉扯铁链都力气都没有。
“醒了?”一个声音自黑暗中响起?,清冷中又带着些许兴奋,“魉的迷药真是越发不经用了,居然让你这么快就?醒来了。”
“你是谁,你可?知我是为谁办事。”
温翎冷冷一笑:“知道啊,长公主嘛,你放心,她的下?场不会比你好到哪去。”
“你……你!”刀疤癞感?到一丝恐慌,来人不怀好意,而?且居然知晓他与长公主的事情。
“别担心,你不会死的那么快,当然……也不会死的这么便宜,总得让我玩够了才?可?以。这才?能提现你这个渣滓的价值。”
阴暗潮湿的暗室,只有矮小铁笼里铁链摩擦时?发出的声音,伴随着男子粗重害怕的呼吸声。
温翎感?觉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她手里把玩着剧毒暗器,只需要?一点点,刺入他的皮肤,阿翎的仇就?报了。
可?,她觉得这样并不痛快,毕竟有太多?的兄弟姐妹死在她面前了,总不能只为阿翎一人报仇吧。
温翎一步一步走向他,天窗外透出一缕光,尘埃随着她的走动漂浮在光束中。
那光束落在她玄衣之上,银色的面具熠熠生辉,让人感?觉从脚底而?上的冰冷。
刀疤癞透过那束光,看着那个不算高大的身影,却艰难地吞咽唾沫。很不想承认,他也许有些畏惧眼前的人。
温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如儿时?,他也曾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铁笼里的自己,发出淫邪的笑声。
“没想到,时?过境迁,你我相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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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翎手中的暗器一下?又一下?敲击着铁笼,清脆的碰撞声,惹得里头的人骨颤肉惊。
就?像儿时?,这些恶人总是用刀敲击铁笼,特意看着她们害怕得瑟缩在一起?的画面,觉得十分有趣。
温翎似乎体会到了这份快感?,依旧不疾不徐地敲着。
“我劝你最好放了我,我上头可?是长公主,她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她不放过我之前,我想看看,你的结局会不会比我惨千万倍。”
温翎就?这样温水煮青蛙,既不放过他,也不伤害他,让他在这种极为压抑可?怖的环境下?,彻底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就?这样,刀疤癞被关了两?日,也喊叫了两?日,身体早就?脱水,嘴唇干涸。
终于?再次等到了温翎。
“你……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
温翎拿着水壶晃了晃,在绝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