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静静躺在榻上, 右手被铁链锁着, 她也无法?逃脱,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过,清丽的纱裙若站在风下该是如何曼妙。
只可惜温翎只能穿着如此华丽的?衣服,困在榻上这一方之地。
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她面前,却一个字都不会多?说。
一日里可以有三次机会,松开铁链放她出去透透气。温翎想, 这顾少兰起?码还有点?人性?。
每日也有人伺候她沐浴更衣,若非睡觉时那?铁链还要锁着她,她真以为这便是大家闺秀的?日子了。
如心是伺候温翎的?小侍女, 她以为温翎醒来就会大吵大闹,甚至已经准备了安神汤,若温翎不安分, 便一碗药灌下去也能让她安静下来。
可温翎醒了之后,只?是呆呆地看?了一会天,然后说自己饿了。
原以为她会在吃饭时耍花招, 可她也只?是安安静静吃完饭, 甚至都不担心里头有毒。然后继续躺着看?天。
如心有些好奇,这回兰少送来的?姑娘,倒是与以往的?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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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翎很大方, 要啥都直接吩咐, 如心得到过命令, 除了要出去,其他愿望尽量满足。所以她也是有求必应, 甚至于温翎提出想抄抄佛经,如心都替她寻来了几本佛经和纸笔。
温翎数着日子,自己丢了约摸也有三日,也不知道?铜影有没有发现?她丢了。
还有那?位说要照看?自己的?林大娘子,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
又或者是,与她同屋的?咏诗,看?在自己帮过她的?份上,会不会替她传消息给裴府。
甚至于,远在西河的?裴莳琅,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那?时候明明哄她说,会很快回来的?。
结果呢,放任一个两个人欺负她,他呢?人都没有见着。
“骗子。”温翎想到此处,愤愤的?将她刚抄好的?佛经,狠狠画上一笔。
如心一愣:“娘子这是怎么了?”
温翎道?:“没什么,想到一个让我生气的?人。”
如心闭上嘴,原本她就不该多?问这一句。温翎如何如何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只?要人还在这里,她的?使命就完成了。
温翎反应过来,这个丫头三日以来是对她说了除了是,嗯,好的?之外?,第?一句话。
可当温翎再?次看?过去,如心又低下头一言不发了,她顿感无趣,可是也别无他法?。
叹气道?:“你家郎君究竟要如何,要杀要剐总要给我句话,这样?做莫非是想熬死我报仇不成?”
如心抬眼看?她,她懒懒地撑着脑袋,双眼无神的?看?向窗外?,那?句话好似在自言自语。
“算了,我为难你一个侍女做什么呢,不过都是受人驱使,能做什么主。”
如心忍不住开口:“近日万佛日,兰少应是繁忙所以没空来看?娘子,娘子稍安勿躁。”
温翎呵了一声:“我可不着急,我巴不得一辈子见不到顾少兰,只?是天天关在这屋子里,十分无趣。”
如心抿着唇,再?不说话了。
温翎丢了这事,自然是咏诗第?一个发现?了,听闻跟着于嬷嬷出去采买,便再?也没有回来。
她忍不住去经采处询问,于嬷嬷只?是用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对着她:“咏诗娘子还是莫要问了,一切都是上头的?指示。”
咏诗如坠冰窖,上头?长公主……
她急忙回去询问夏子荀,可夏子荀脸上似乎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长公主的?手段,你我又能如何?”
好歹相识了这么久,咏诗一下就明白夏子荀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却选择袖手旁观了。
“你!”咏诗不可置信,“好歹,她帮过我。”
夏子荀扶着她的?肩,正色道?:“那?又如何,她得罪的?可是长公主。”
咏诗摇着头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