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楚点头:“他听你受难,气急攻心,原本身?子便不适合长途跋涉。既然已经派了人手给你,就?不必亲自赶来。可他不听劝,悟灵散能恢复生气,可危害极大,易爆易怒极难控制。你若可以,多陪陪他,或许你在身?边他能压制几分。”
四楚离开了,温翎慢慢走到床边,男子面容似玉,清雅幽静。t?极美的一张脸,让人恨不起半分。
“弗彧啊弗彧,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彧公子受罚罚跪冰室一千日,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么?”温翎自嘲一笑,“活该……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温翎伸手覆上他的眼,那样好看的一双眼,好似藏着万千星辰月色,怎么能……
指下的眼眸微动,弗彧半睁着眼,语气里是满满的自责怯弱:“小?翎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竟然忘了你已经没了武功,弄疼了你吧。”
温翎艰难扬起一个笑:“我没事,早就?不疼了,你闭上眼睛睡吧。”
温翎坐在床边,温柔地拍着他。
弗彧受宠若惊,慌忙去抓她的手,凑到脸颊边:“小?翎儿?会走么?会不会去裴莳琅身?边……”
温翎感觉到他的手冷得可怕,炎炎夏日他的手都是这样冰冷。这些年,他该受了多大的苦。
“睡吧,我给你唱儿?时我唱给你听过的童谣,可好?”
“好。”弗彧握着她的手,乖顺的闭上眼。
悠扬的歌声响起,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房间,二人相互依靠,只?有彼此的时光。
温翎眸色寒冷:弗彧啊,你该让我继续恨你的,就?算让四楚告诉我真相,我们也?再回不到从前了。
弗彧眉心微蹙:小?翎儿?,不要怨我,我只?是害怕你把裴莳琅看得比我重要。谁都可以,裴莳琅不行……
弗彧醒来时,温翎已经回去了,他坐起身?,看着窗外?,万籁俱寂。
昨夜他问她,会不会离开,会不会回到裴莳琅身?边。
她没有回答,便已经是一种回答了。
四楚端来了药:“公子,解药已经备好,趁热服下。”
弗彧看着乌黑的药汁,自嘲着:“四楚啊,你说我若是不喝药,多病几日。小?翎儿?会不会多心疼我几日。”
“不会。”
弗彧抬眸看她:“四楚,有时候人过于诚实?,倒是显得不可爱了。
“公子快些喝药吧,马上就?要有一场硬仗要打。公子倒了,温翎也?就?倒了。”
听到这话?,弗彧变得认真起来:“你说得对,我不能倒下,小?翎儿?还得靠我护着。裴莳琅?不过是个没用的东西。”
说完,将药一饮而尽,这些年喝的苦药不知凡几,早就?成为习惯了。
“武安侯端了矿山,阁主不会袖手旁观,你猜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四楚摇摇头:“属下不知,如今阁主对公子多有防备,如瑛如屑的消息也?传不过来。”
弗彧冷哼一声,翻身?下榻:“不必祈求他们的消息了,阁主若有心,什么消息都不会传来。我们就?在此静静等候,等着他们鹬蚌相争。”
“公子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应对什么?不过就?是肃亲王倒台,或是裴洛宁获罪,与我们而言都是有利的。或许要应对的,是阁主日渐的不信任。”
四楚为他束发,原本她也?不会,只?是弗彧身?边常年跟着她,也?就?学会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这个好伯伯啊,向来老谋深算,谁也?不相信。”
四楚手中的梳篦应声而落,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弗彧看着掉在地上的梳篦,目光渐渐上移,带着危险的味道:“怎么,害怕了?”
四楚低下头去,原来她从未了解过他。
弗彧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看着那只?与众不同的眼睛,笑声阴恻:“是啊,毕竟我可是个北祁孽种,与我们那位好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