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正正,有勇知方刚肠嫉恶,比这些虚伪的人不知好了多少。
怎么能因为他玩世不恭,外表纨绔,便否定他的一切呢。
看着看着,温翎又莫名有些心疼了起来。自小没有父母在身边,最亲近的姨母舅舅好似都对他图谋不轨。
能长成?这幅模样,她?的二郎君可想而知有多么的不容易。
许是那道目光太炙热,裴莳琅没忍住瞧了过去。只见他家的小侍女正满眼钦佩地看着他,目光里是崇拜带着一丝怜悯。
裴莳琅与身边那人说了句什么,竟直直朝温翎方向走来。
温翎连忙躲避目光,可霎时间那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想瞧就瞧,大大方方的多好,藏头?露尾的可不像我的阿翎。”
温翎嘴硬:“其实奴婢不是看二郎君,是看二郎君身边的那位小郎君。生?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也不知家中是何?官职,能受邀来此?应该也是非富即贵。”
“打?听人家做什么,你想许人家了不成??”
温翎强忍住调戏他的冲动?,道:“其实,奴婢今年也十八了,确实到了该……”
“咳咳。”裴莳琅轻咳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站在她?身边指了指:“那边蓝衣的郎君,家中已经?有了三房美妾。那位青衣郎君,官职三品,自小定了娃娃亲,只待秋闱一过,不论是否上榜都要成?婚了。鹅黄色衣服的郎君,自小体弱,我曾经?听闻大夫说他自小不举,子嗣无?望。”
温翎忍着笑指了指方才那位绿袍郎君:“那这位呢?”
“这位啊,倒是并?无?硬伤,不过家中管教甚严,身为嫡子卯时便要起身。孝敬祖父祖母,事必躬亲,做他的妻儿恐怕还要提早一个时辰起身伺候夫郎,公婆。”说着还瞧了眼她?,“我家阿翎,可吃不了这等苦。”
温翎顶嘴道:“谁说的,嫁进去可就是夫人了,珠围翠裹,锦衣玉食。只不过是让奴婢早些起身罢了,相比较而言,奴婢还是能吃得了这个苦的。”
裴莳琅眯着眼,散发着不甘的气?息:“你跟着我,怎么就不能过这样的日子了。”
温翎一顿,心莫名的慌起来,避开他的眼神道:“临京的郎君真?不错,比下元村的好多了,还是多谢二郎君带奴婢来长长见识。”
“哼。”裴莳琅鼻子发出一声轻哧,“不用谢,身为你的主子都是应当的。”
说罢,略带着些气?愤大步离开了。
见裴莳琅回来的绿袍郎君,还想同他说方才说到的话题。只不过裴莳琅不知发生?了什么,对他再也没了好言好语。
温翎笑着摇摇头?,那个话题原本就是不能提及的。无?论她?如何?沦陷,如何?动?心,那条底线,自当是不能越过的。
也是她?根本不敢想,人一旦有了欲望,便会一发不可收。
矮墙之下,一个身影牢牢地瞧着温翎,借着枝叶挡住身影,面上却毫无?生?气?。
半晌她?才下定决心一般,拿着托盘走了进去。
她?一直低着头?,不甚撞到了人,也依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身后的郎君喊道:“哪来不懂事的婢子,不长眼么?”
此?处的动?静,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力,其中也包括了裴莳琅。
裴莳琅眼看着那侍女走向温翎,心中莫名不安。
温翎看着眼前站了个陌生?的小丫头?,不解道:“你是?”
小侍女扬着一个怪异的笑脸:“银影大人,公子赐给你的汤,你是喝还是不喝?”
温翎惊得忍不住后退半步:“你……”
小侍女步步紧逼,脸上已然布上一层薄汗:“姐姐,喝吧别让属下难做。”
温翎皱着眉:“弗彧怎么会?”
小侍女却在这刹那间步步紧逼,裴莳琅顿感不妙,推开一旁碍事的人,朝着温翎奔去。
“别!”
小侍女将托盘猛地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