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跑得飞快,温翎目光坚毅,之前因为裴莳琅出事,让她?慌了神,如今冷静下来想想,弗彧所在之处,她?曾经去过。
季遥是勇伯候三子,乃青楼娼妓所生。弗彧与真的季遥应该有所关联,不然不会假冒他的身?份进入勇伯候府多年,都没有被人拆穿身?份。
那次见他,鼻尖萦绕的若有似无的脂粉香,以及极轻的丝竹管乐声。弗彧,会不会就在季遥儿时所在的那处青楼?
青天白日,望春楼已经有不少女子在外招揽客人,摇动?着手上的帕子,媚眼如丝。
温翎看向那三层小楼,越发坚定了步伐。
浓烈的酒味传来,温翎的出现让楼中众人都有些奇怪。
“这?位娘子,莫不是来错地方了?您若要寻乐子,奴家?带您去隔壁南风馆去。”老鸨的帕子混着脂粉香扑在温翎脸上。
温翎只定定看她?:“我找弗彧。”
老鸨面上一凝,乐呵呵道:“娘子莫不是要寻心上人?都是来我望春楼寻欢作乐的主儿,娘子莫叫奴家?为难。”
温翎往前走了几步,指了指柱上雕刻的紫荆图腾:“他若不见我,今日我定掀翻你这?破楼。”
老鸨瞧她?神情不似作假,脸色一变:“娘子莫要与奴家?玩笑了,瞧您火气?大?的,与奴婢上楼,奴家?为您沏一杯降火茶,去去火。”
温翎见她?踏上台阶,便跟着上去。抵达二层,通往三层的路上,老鸨笑盈盈准备了丝带。
温翎心中了然,闭上眼由着她?为自己蒙上眼睛。
被人搀扶上了三楼,此处与楼下嘈杂不同,幽暗宁静。
温翎进了一间屋子,熟悉的香味传来,她?即刻摘下丝带。见那人侧躺在贵妃榻上,黑发倾泻而下,面如玉,领口微敞,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能?找到这?来,说明小翎儿还是没有因为裴莳琅而乱了心神。”
温翎单膝跪下:“公子,解药在何?处?”
弗彧冷着脸,手上摆弄玉石的动?作加重,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碰撞声。
“没有解药。”
温翎咬牙:“弗彧!”
弗彧哈哈笑了起来,慢慢坐直了身?子:“我还是更喜欢小翎儿叫我名字时候的样子。”
温翎站起身?,猛地冲上前,弗彧恍惚间便感?觉到脖颈处,抵上坚硬冰冷的匕首。
“我问你,解药在何?处?”
弗彧看着她?眼底的怒火,居然起了几分挑逗的心:“魅做的毒药如何?,你不是最有数的。只要她?不制作解药,谁能?解她?的毒?”
温翎眼底一片茫然,只要魅想彻底毒死一人,而她?不制作解药,谁都解不了她?的毒。
温翎的手松了松,弗彧却?握住她?的手更加用力的抵住自己的喉咙:“小翎儿莫要心软啊,杀了我,为裴莳琅报仇啊。”
弗彧状如疯魔,眼底猩红一片。
温翎看着他那只不同寻常的眼睛,终究还是没狠得下心,挣脱开他的桎梏,将匕首甩在地上。
“小翎儿还是不够狠心啊,是不是心中还有我?”弗彧跪坐在她?面前,满眼渴望,卑微到极致的讨好。奢望在她?眼中看到一丝丝的动?容。
可,并没有。
温翎对他唯有失望,真真是令人绝望啊。
“弗彧,你一定有救他的法子,你告诉我,好不好?”
温翎跪倒在地,握着他的手,言辞恳切。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弗彧自嘲一笑:“我真是后悔,当初为何?让你进了裴家?。”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二人相跪而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人看似绝情,却?满心恳求。
一人看似卑微,却?坚硬了心肠。
“我就是要他死。”弗彧说出这?句话时,表情平静,似乎只是一句寻常问候。可话中的歹毒,让人不寒而栗。
温翎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