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等临京事了?,我们回西河或是跟着阿父回边疆。或者我带你?游历四方,看遍世间大好山河,如何?”
温翎望着那双真?挚的眼睛,竟说不出一点拒绝的话来:“我……”可以么?
裴莳琅好似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不由分说将她环抱在怀中:“我不管,你?得答应我。”
温翎哭笑不得:“二郎君这是在逼良为娼么?”
“胡说八道。”
温翎浅笑:“好,我们回西河,好久没?见阿父了?,甚是想?念他。”
“嗯……”裴莳琅轻轻发出一个鼻音,略含失望,她到底还是没?能答应他。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咳,裴莳琅察觉不对,缓缓松开了?温翎。二人朝前一看,不知裴重清与裴洛宁何时出现在街角。
裴洛宁面上带着一丝难为情,反倒是裴重清面无?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裴莳琅将温翎挡在身后,朝着二人行了?礼:“阿父与阿兄怎会在此?”
裴重清嘴角趔开一个微笑:“刚从公?主府回来,圣上下旨将公?主府除了?主殿的位置,其余之地破旧立新?。今日我去看看具体分割的位置。”
“原来是这样。”裴莳琅难掩落寞。
“你?不去见见她么?”
裴莳琅知道他说的人是谁,随即摇摇头:“不必了?,想?来姨母也并不是很想?见到我。”
裴重清但笑不语,这孩子与毓贞一样,极重感情。
“若有机会,我想?去见见阿舅,有些事我要当面问问他。”
裴重清闻言也没?有阻止:“去吧,有些事如果没?能弄清楚,怕是终身留憾。”
“多谢阿父。”裴莳琅神情一松,原先还担心他会觉得自己感情用事而拒绝呢。
裴重清往裴家的方向走,时不时侧头去看后头的温翎,裴莳琅被?那目光惹得心烦,一下挡在裴重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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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重清被?吓了?一跳:“你?这是作甚?”
裴莳琅目光悠悠:“阿父你?才?是,您这是作甚。您驰骋沙场多年,目光如炬,平白吓着人家姑娘。”
“得,就你?这般维护,我都不需细问什么了?。”
裴莳琅见温翎远远的跟在后头,应当听不见二人的对话,才?直言道:“就算您细问,也问不出什么,左右府里?还有姨娘呢,这事轮不到您插手。”
裴重清气笑了?:“老子才?是你?亲爹,你?说这事我做不了?主?”
裴莳琅加快了?脚步:“不如您先做做兄长的主吧。”
裴重清看着他飞快离去的背影,无?奈摇头。
刚好此刻裴洛宁走上前:“温翎的父亲是西河有名的夫子,学富五车,也是个书香门第。温翎当时来裴府做侍女?,也是事出有因的。”
见他是来为温翎说情的,裴重清不由得摸摸下巴:“我也没?说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紧张什么?”
裴洛宁失笑:“毕竟是阿狼人生大事,还是要让您了?解些。”
“既如此,你?都与我说说阿狼与那小娘子之间发生的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二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到了?裴府,任姨娘出门迎接,主要还是来接儿子的。
“这几日忙坏了?吧,厨房里?煨了?鸡汤,等会趁热喝了?。”
“多谢阿娘。”
裴重清觉着自个站在那,十分多余,正打算离开,谁料任姨娘寻了?个由头支走了?裴洛宁。
裴重清站在原地有些无?所?适从。
任姨娘恭敬行了?礼:“将军归京事忙,妾身终于找到机会亲自向您道谢。”
裴重清:“不必了?,这些年你?在临京吃的苦也并不少,委屈你?了?。”
“是将军给了?妾身一个容身之地,让我们孤儿寡母不至于沦落街头。阿宁如今已经成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