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1 / 2)

“记得你之前同我说过关于先帝与花魁的故事,其?实那不是真的。都说花魁与敌国勾结,先皇利用她引出在临京的北祁人,赶尽杀绝。花魁的情郎死在那场屠杀下,花魁为夫报仇给先皇下毒后销声匿迹。你想听真实的故事么?”

裴莳琅沉默,今日来索性要清楚所有的事,夜还很长。

“花魁爱上北祁人不假,先皇视花魁为红颜知己,但初登基不久时,听一赤脚道?士算过一挂。日后会?为女子?误国,先皇很清醒没有沉溺女色,知道?花魁与那人两情相悦,虽顾忌他的身份,也愿成?全二人。”

“不过,那北祁人还有一兄长,知道?花魁与先皇的关系,便利用花魁,引出先皇。意图刺杀南渊皇帝,而这些?事那人一直都知晓,甚至成?为帮凶。让人不禁怀疑,接近花魁利用花魁是不是他们一早就谋划好的事。”

“花魁得知此事,大失所望,先皇垂危,花魁难逃自责,意外早产。生下双生子?后,还未出月子?就杀了那人。”

“花魁无力抚养两个孩子?,便只带走了一个。”寒蝉眼底无波,似乎在诉说一个旁人的故事,“青楼那样的地方,女娘到底更难生存。”

裴莳琅:“所以,你阿娘带走了你。”

“是。”寒蝉脸上显得有几分悲凉,“是我辜负了阿娘的一片好意,最终还是沦落风尘。”

一室寂静,裴莳琅不知该如何宽慰。

“兄长受阿娘之前随侍的婢子?照拂,似乎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但阿娘选错了,谁也不知,多?年后临京城里会?出现一个好南风,权势滔天又如此暴戾之人。”

想到弗彧扮作伶人刺杀李章,好像一切就有了答案。

“那女子?与她的儿子?双双丧命在李章手中,兄长见到那一幕,至此被?仇恨吞噬。甚至不惜加入魌阁,一所由北祁人打造的囚牢。”

“我不知他是如何做到今日这个地位,但我知道?,李章是他的仇人。李章一死,那人也死了,他该解决的,就只剩下那人的兄长。”

造成?一切悲剧的元凶,所有人痛苦的根源。

“但,这与阿翎有什?么关系?”

寒蝉:“在未达到这个目的前,他不能失去如今的地位。魌阁阁主,对?他心怀芥蒂,调走他身边所有人,如今能重新获得对?方信任的,便只有抚危楼了。”

裴莳琅听出不对?劲,审视着她:“所以你们已经相认了,对?么?”

寒蝉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心里纠结片刻坦然道?:“是,当我查到他身上,第一时间便去寻他。这是阿娘临死前的遗愿,也是我毕生所盼。”

“弗彧算计人心的本事我见识过,所以他从你口?中探出了真正的抚危楼少主。”

“……是。”

裴莳琅了解真相后,并没有其?他表情,指尖一下又一下敲着桌面,在思索些?什?么。

“你不怨我?”

裴莳琅直言:“倒也没什?么可怨的,以他的才?智,恐怕更早之前便猜出了我的身份。”

“所以我才?会?写信给你,让你无论如何不要中他的圈套,谁知你还是回来了。”

裴莳琅苦笑?一声:“打蛇打七寸,抓人的软肋亘古不变。但我与他之间,有些?事总要解决的。”

“此事算我对?不住你,我答应你,只要不伤害我的兄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为你效劳。”

“好,先调集你身边所有人手,越多?越好。”

寒蝉点头答应。

“我能瞧出他对?阿翎有意,我觉着他并不会?真的伤害阿翎。他特意强调让我单独前往,或许是在暗示我些?别的……”

……

山月小筑,魌阁中人没有过年之说,每日做同样的事,日复一日,原本还存在的那些?心气儿,一律将你磨平了。

弗彧懒洋洋躺在火蝉丝床面上,随意拂过面上的碎发,道?:“阿翎如何了?”

四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