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最是知晓她目光中的含义,而她所看t?的方向,明明就是这边。
那么,她看的人,究竟是谁呢?
温翎不禁打量起眼前三个郎君起来,裴莳琅无疑是相貌最为出众的,可季遥一身清冷的气质也让人难以忽略,方浔之生的白面小生的模样,谁又能说不是最吸引姑娘眷恋的一张脸。
温翎不由得笑了起来,事情变得格外有趣了起来。
一舞毕,众人还在意犹未尽之时,寒蝉姑娘已然含羞退下。
“总算看到寒蝉姑娘一舞,当真是木落淮南,雨晴云梦,绝妙啊绝妙。”
裴莳琅饮下最后一杯酒:“舞也瞧了,本郎君先走了,剩下的姑娘,你们好好看吧。”
当他起身时,张妈妈带着讨好的笑凑近:“裴二郎君留步。”
裴莳琅疑惑转身,张妈妈欠身行礼:“寒蝉姑娘诚邀二郎君一叙,不知二郎君可否赏脸?”
温翎看向圆台,寒蝉早已不在,原来她的目光所及,还真是裴莳琅。
众人一时间发出羡艳感叹之声:“裴二郎这张脸无论在何处都能引得姑娘们的芳心暗许啊。”
季遥此刻站起身:“看来裴兄美人相邀一时半会是无法脱身了,那阿遥就先裴兄一步离开了。”
方浔之有些不安,按照往常来说,他都是最早离席的那一个,可今日他莫名地想再坐坐。
“好,阿遥你先回府,咱们下回再聚。”
裴莳琅被人引着进了一间厢房,此处摆设别致,重重纱幔如梦似幻,香气清幽不似凡品。
“温翎你在外等候,不必进来了。”
温翎闻言停下脚步,福了福身子退出后,还不忘将门掩上。
“郎君避开侍女,是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她吃味么?”屋内传来女子的调笑声,带着些许揶揄。
裴莳琅随着那声音走去:“姑娘此言差矣,就连我自个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何能未卜先知避开侍女呢。”
掀开重重帷幔,那仙女似的人就侧卧在美人椅上,她换下了繁复的舞裙,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月白色齐胸襦裙,露出纤长的脖颈。
“郎君生的绝伦,奴家邀您,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想与郎君春风一度。”
裴莳琅在她不远处坐下,眼睛微眯,似乎在勾勒美人曼妙的身姿:“姑娘的裙下之臣众多,相貌出众的比比皆是,怎会看上仅有一面之缘的我?”
“郎君不必妄自菲薄,在小女见过的众人之中,郎君是生得最好。且,我与郎君可不止一面之缘。”
裴莳琅在袖中握紧了拳,此女话语轻佻,一时间还真不能知晓她的真实用意。
寒蝉翻身下地,赤足向他走来,微微俯身:“不知,郎君是否能满足奴家一片痴心。”她伸出食指在他衣襟上流连。
裴莳琅一把抓住她的手,张扬着笑脸:“好啊。”
身份
寒蝉的手被他攥在手掌之中,微微用力,算不得温柔。
“郎君,可是弄疼奴家了。”寒蝉亲昵出声,引人遐想。
裴莳琅淡定甩开她的手,自顾自起身将一旁的熏香熄灭:“你若真想与本郎君春宵一刻,怎么不点些助兴的?这种让人昏迷的熏香,可只能让我力不从心啊。”
寒蝉咯咯笑出声,她坐在方才裴莳琅坐过的椅子上,露出一截白皙的腿:“都说裴家二郎一事无成,昏聩无能,是个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还是有几分机敏在身上的。”
“出来混的,这些事儿若是还不懂,早被人剥皮抽筋了。”裴莳琅在她对面坐下,双手环胸,注视着她,“说吧,你找我究竟何事?”
寒蝉收起眼底的戏弄,变得认真起来:“少主,奴家是来帮你的……”
温翎在外等候了许久,外头宾客散尽,有些厢房之中已然有了几分暧昧的声响。
灯光熄灭,没了方才的热闹,相比之下显得要孤寂冷清些。
温翎望着那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