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山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变得不怀好意起来。
也是到了自家二郎君这个年纪,谁家没几个暖·床女使,若是家事清白,样貌尚可,这可是天大的造化。
如此想着,醉山便暗暗记下了那名郎君的面貌。
晚膳时分,裴莳琅携着余晖迈入裴府,面上平静无波,看得出来今日他过的很是无聊,至少没得到什么有趣的乐子。
温翎站在一旁给他布菜,显得有几分心事重重。
“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不成。”
温翎抹了抹眼角:“没,没人欺负奴婢。”
她这幅做派,更是引人遐想。
裴莳琅将目光转向醉山,他今日一日都不在府上,能惹她不高兴的,也只有醉山了。
醉山看到裴莳琅不解的目光,冷冷瞥了眼温翎:“行了行了,不高兴就别在主子面前表现了,平白惹得主子心里也不快活。”
温翎放下筷子,吸吸鼻子,眼眶微红,确实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那奴婢出去了,不打扰主子用膳。”
“诶……”裴莳琅的手僵持在空中,那人已经跑得没影了,“这是怎么了?”
醉山才愤愤不平开口:“二郎君,温翎这小妮子见异思迁,水性杨花,不知好歹,你可别被她这张楚楚可怜的脸给蒙骗了!”
别的心思
“怎么回事?”
醉山将今日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那个云小郎君是温翎的老相好,呸,连相好都算不上,就是温翎单相思。云小郎君是温夫子的弟子,在村子里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样貌出众,惹得温翎芳心暗许。”
裴莳琅状若无意地翻动着面前的菜肴,那日自烟雨楼之后,他就猜想二人关系不一般,只是最近无暇顾及,倒是醉山阴差阳错地去调查了。
“云小郎君被扰得不胜其烦,在乡里街坊之中表明了自己不会与温翎有旁的瓜葛。温翎不信邪,追着人家好久,最后云小郎君拜别了温夫子,去了旁的书院。”
裴莳琅道:“真看不出来云小郎君如此绝情,之后呢?”
“之后云小郎君离开南鸢书院当日,温翎冒雨去寻他,人家把她拒之门外。二人也算彻底了断,不过云小郎君还是时常回去探望温夫子。”
裴莳琅道:“那怎么听都是温翎可怜些,那云小郎君也太无情了,好歹是一个姑娘。”
醉山叹了口气:“唉,原本奴才也是如此想的,温翎如今心悦咱们大郎君,又在二郎君您身边做事。应该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旧人了,可是今儿云小郎君来找温翎,二人没说几句话,温翎便哭着拉住人家的衣袖。”
裴莳琅手一顿,放下筷子:“还有这种事情,今儿云书隽来裴府找温翎了?”
“奴才只是替二郎君不值,您对温翎多好啊,她倒是念旧。这不是把二郎君您的心意,踩在脚底么?”
裴莳琅瞧着有些跳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本郎君能有什么心意?”
醉山说着说着居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的,连忙掌自己的嘴:“是奴才胡说八道呢,二郎君清清白白,哪是一个侍女能够玷污的。”
“好了好了,说得越来越不成样子。”裴莳琅站起身,瞧着有些气急败坏。
醉山默默地看着,心中腹诽,自打温翎入府以来,二郎君一直关注她的动向,一旦她有接近满江院的念头,就出手掐灭。
前些日子日日带着温翎,二人同进同出,可是连晚棠都没有过的待遇。温翎得罪了群姑姑,二郎君又在其中周旋,甚至把管家权都分出去一半。
温翎这丫头倒是心大,一点就没想到自个能在府里这般舒服,还不是二郎君承担下了所有。
说二郎君没有旁的心思,醉山才不信。
“你还愣着做什么!”裴莳琅吼道,“还不快命人把这些菜都撤走。”
醉山得了骂,嬉皮笑脸地说了几句好话,把屋子收拾好。
裴莳琅坐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