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莳琅手中的剑在?那把大刀面?前, 显得格外脆弱。只听到噔的一声, 二者碰撞,为首那人显然小觑了裴莳琅的能力。仅仅这一下,他握刀的虎口被?震得发?麻。
在?他晃神之际, 裴莳琅的剑小而轻便的在?空中挽了一朵剑花, 如同毒蛇一般击中他的手腕, 他的长刀应声而落。
“给?我上!魌阁中人,抓活口。”裴莳琅一声令下, 外围的暗卫齐齐出动。
主将已分高下,手底的兵自然受此影响,显然抚危楼众人士气?更甚。
为首之人不甘示弱,重新捡起长刀对着裴莳琅砍去?。
裴莳琅身边还带着一个寒蝉,只腾出一只手来对付此人,他面?容淡定,从对方的攻击中灵巧躲避。
再趁对方有些力虚时,狠狠攻向对方后?腰,那人顷刻间半跪在?地。
“裴家二郎君,原来…深藏不露啊。”
裴莳琅的剑对准了他:“是?啊,只可惜你知道得有些晚了。”
那人露在?面?具下的半截脸,唇角勾起:“不晚……”
话?音刚落,四周的彩灯再一次发?生猛烈的爆炸,火苗窜到刚从河中出来的魌阁人身上,毫发?无损。
可抚危楼的暗卫们,身上干燥被?那火苗袭身,一下就落于下风。
裴莳琅带着寒蝉退到河边,侧头问道:“会凫水么?”
寒蝉还没?反应,就被?裴莳琅一掌推入河中,一声尖叫过后?,传来一个扑通的落水声。
站在?桥上的季遥见到这一幕,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裴兄倒是?实诚,这一掌可不轻啊,花魁娘子也不知能否受得住。”
温翎面?露担忧,前方已被?烈火吞噬,看不清里头具体情况。
温翎抬脚想要离开,身侧那人悠悠开口:“你当真要过去?么?”
温翎脚步一顿,她若是?去?救裴莳琅了,她的身份也就曝光了。她以及她的铜影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温翎的目标是?裴洛宁,她却不想要裴莳琅死?。
温翎犹豫之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救兵到了。
裴洛宁看着眼前熊熊烈火,眼底迸发?出浓浓的愤怒。
就在?此时,裴莳琅双手擒住一人,从火光中走出。一脚将那人踢倒在?裴洛宁眼前:“小子还敢偷袭,看我不把你丢到楼里,让疾风好?好?招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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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莳琅!”裴洛宁呵斥道,“胡闹!”
见到兄长黑沉沉的脸,裴莳琅抹了抹脸上的灰,让自己瞧着更狼狈些。
“溯洄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护着你?”
裴莳琅被?兄长一凶,忍不住掏掏耳朵:“被?我使唤出去?了,他在?又能怎么样,他又杀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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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洛宁扶了扶额,吩咐手下去?救火中的同僚,以及还活着的魌阁人。
裴莳琅眼睛微微眯着,为了隐藏身份,他特意让今日?出来的暗卫换了服饰。
而裴洛宁带出来的人,没?有身着府衙的服饰,皆是?身着一身黑衣,衣摆处带有暗红的纹路。
裴莳琅收起玩世不恭,望向裴洛宁的眼中充满复杂:“阿兄……”
裴洛宁向来温润,这会也是?真的生了气?:“闭嘴,回府再收拾你。”
裴莳琅不敢得寸进尺本就发?怒的裴洛宁,不过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玩味。
这玄青暗红云纹,是?抚危楼赤卫服饰。想来裴洛宁已经知晓今日?这个陷阱是?魌阁所为,裴莳琅带着暗卫在?外拼杀,很容易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而,只要裴洛宁带着真正的暗卫出现,不论现场是?否还有魌阁幸存者,或是?躲藏在?暗处的奸细。都会将目光落在?姗姗来迟毫发?无损的裴洛宁身上。
毕竟真正的抚危楼少主,是?不可能以身犯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