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二郎君对温翎如何?”
晚棠不解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二郎君对身边自然不用?说,对温翎自然也是好的。”
醉山怒吼一声:“就是!”
晚棠吓了一跳,又听他压低了嗓子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大郎君就这般招人喜欢么,非得腆着脸往人家身边凑。二郎君哪里比不得大郎君了。”
晚棠听得稀里糊涂,不过还是猜测了其中?一二。
“你是说,温翎心悦的是……”
夜里,裴莳琅又出?了门,他只带着溯洄去往烟雨楼。今日寒蝉姑娘不献舞,下人见到裴莳琅,还是十分有眼力见的将他带到寒蝉屋中?。
屋中?蒸汽熏陶,热气氤氲。寒蝉姑娘所住所用?皆是上品。那老鸨居然直接在她屋中?挖了一座水池,水源接通后院,有烧水的婆子将热水源源不断灌入池水。
使得咱们这位花魁娘子,在凌冽的冬日,也能?足不出?户的在屋中?泡热水澡。
裴莳琅在外屋坐下,自顾自喝着美酒。里头传来潺潺水声,还有美人的吟唱。
“你倒是悠闲,怎么魌阁一次下手不成功便?放弃了,他们竟也舍得如此美貌的公子夫人?”
寒蝉的说话声夹杂着水声传来,听不出?一丝的紧张:“那又如何,该来的又跑不掉。传言那彧公子天人之姿,或许嫁给他,我下半辈子再也不用?抛头露面了。”
裴莳琅轻晃酒杯:“看来是我多管闲事,倒是毁了姑娘一桩好婚事。”
“二郎君不必过于愧疚,我向来喜欢水到渠成,天让你毁了此事,定然有他的道理。”
裴莳琅放下酒杯:“最近雪卫前?往临京,倒是给我带回一个故事,本郎君觉着甚是有趣,不知寒蝉姑娘是否有兴趣一听。”
身后的水池传来美人轻声呢喃:“愿闻其详。”
“听闻临京在二十多年前?曾经出?过一个名?妓,她名?声在外依然遗世独立满腹才?华,就连先皇都?视她为红颜知己。每日求着她赎身的王孙贵胄几乎遍布临京。”
“就是这样的奇女子,居然瞒过了众人,偷偷怀了孕。”
里头安静得听不到一丝水声,裴莳琅继续道:“谁也不知孩子父亲是何人,只知道她生?下孩子之后便?离开了临京,了无音讯。”
“而我所知,她所爱之人,乃是北祁人。她所生?的孩子,身上也流着北祁一半的血。”
一道出?水声,打断了裴莳琅的话,寒蝉随意套上衣裙便?走了出?来,发丝带着潮气,眼底含着杀气。
“我不许你污蔑我的娘亲,也不准你污蔑我的血统。”
裴莳琅嗤嗤一笑?:“花魁与敌国勾结,先皇失落至极,利用?她引出?在临京的北祁人,赶尽杀绝。你的父亲也死在那场屠杀之下,花魁给先皇下毒后带着你逃离,又害怕南渊皇族后人追杀,勒令你不许回临京。你便?只能?委屈在这西河,寻找一个人?”
寒蝉再也无法维持表面平静:“闭嘴,根本不是这样的。”
裴莳琅静静看她失态的模样。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裴莳琅抬眸对上她的目光:“你已经对我了如指掌,我总不能?坐以待毙,任凭你与魌阁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寒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
裴莳琅晃动着酒杯道:“我信你不是魌阁之人,也不会与他们勾结。但?是你想利用?我挑起?两方争斗,总需要给我一个理由。”
“裴莳琅,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不知一星半点。”
江湖上已经出?现传闻,抚危楼的赤缇曾出?入过裴府。所以裴洛宁是少主的消息不胫而走,连寒蝉也是这么认为的。
毕竟谁也不会怀疑,一个纨绔无脑的二世祖,会是抚危楼下一任接班人。
失望
“那还要多谢寒蝉姑娘的夸赞了。”
“是啊, 少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