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某日?阿皎在街上遇到了顾少兰。顾少兰性情蛮横, 鲜少有这般不从他的平民女子,一来二去便对阿皎上了心。
谢南蔚那段时日?整日?将妹妹锁在家中,独自出门替妹妹说亲。原本有意向的两户人家, 听说顾家的名号, 纷纷婉拒。
顾少兰更是趁着谢南蔚不在家,强行破了锁闯了进去。好在阿皎誓死?反抗,熬到了兄长回来。
谢南蔚无奈, 只?得将妹妹暂时送回裴府安置。自个却被?每日?蹲守在谢家门口的顾府小厮, 打得不成人样。
此事?被?顾家压下, 却没逃得过裴莳琅的耳朵,他们原本就不对付, 在花月场上裴莳琅次次压顾少兰一头。
听闻那娘子躲在裴府,而?裴府只?有一个没有实权的姨娘看顾,顾少兰便壮着胆子进裴府要人。
裴莳琅哪受得了这个气,当着顾少兰的面,将他带来的小厮们,打废了双手,给了顾家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背后安排谢家兄妹连夜逃离临京。
谁料,就在他们离开的前一晚,阿皎还是落入顾少兰之手,最终落个投河身亡的下场。
谢南蔚悲愤交加,就要找顾少兰算账,中途被?裴莳琅拦下。而?后他便当着临京众人的面,打断顾少兰一条腿。
因害怕顾少兰将一腔怒火发泄在谢南蔚身上,他便一直留在裴府,做了裴府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厮。
“我既然回来了,你明?日?就去姨娘那结算好工钱,离开裴府吧。”裴莳琅垂眸,用最平静的语气,似乎说着最无情的话。
当场三人都愣在原地?,特别是谢南蔚,面上倒不是惊骇与不甘,反倒带着隐隐的兴奋。
“二郎君……您的意思是?”
裴莳琅唇角上扬:“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谢南蔚连连道谢。
“之前让你留在裴府,一来保你平安,二来也是要试探你,若一味陷入妹妹的死?无法自拔,丝毫没有振作。那你于我而?言,一辈子也只?是个可以随意差遣的小厮罢了。”
谢南蔚眼?里满是光,他想要自己报仇,对顾少兰,对顾家。裴莳琅虽然打断他一条腿,可这远远不够,他失去的,可是相?依为?命的妹妹。
所以,他在裴府这些年,夜晚里也丝毫没有松懈,刻苦研读,为?的就是有一日?能考取功名,堂堂正正站在顾少兰那个纨绔面前,将他拉入深渊。
“二郎君大恩大德,谢某无以为?报。”
“你回谢家老宅,好好准备秋闱,莫要辜负了阿皎。”
谢南蔚重重磕了个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他是个读书人自当有气节。但裴莳琅于他而?言,如再生父母,这个礼他受得。
送走谢南蔚后,温翎站在不远处,裴莳琅单手撑着脑袋瞧她:“怎么?”
“二郎君这是,想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裴莳琅嗤笑?一声:“你觉得本郎君需要么?更何况他不过一个寒门子弟,就算考中功名,在世家子弟遍布的官场,没家世没背景,他又能讨到什么好?”
屋内的窗都开着,一股冷风灌入,将屋内的熏香吹得如幻缥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翎走过去,将正对裴莳琅的那扇窗合上:“二郎君为?何不需要,您如今被?人畏惧的原因,不过因为?您是将军公主?之子,陛下亲王的外甥。而?非裴莳琅本人,以二郎君的性子,难不成忍得了?”
裴莳琅呵呵笑?着:“你啊,向来把我猜得透彻。”他顿了顿,目光专注地?望着她的眼?眸,“只?可惜,你这回猜错了。”
温翎一愣,只?见郎君将茶杯随意摆放在茶几上:“谢南蔚是个有才之人,南渊被?世家掌控,正是需要这般清正寒门子弟的时候。而?我也不会一直留在临京,人不能依靠旁人一辈子,明?路我已经指给他,就看他能走到哪里了。”
裴莳琅说得真诚,温翎忽然发觉,他最近……好似全然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