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够!"
顾母冲上来要厮打,却被保镖钳制住双臂。
"把她拖进冷库。隔天拖出来泼一壶开水,再丢进去冻着。"
他顿了顿,居高临下地扫视着顾家三人:"什么时候笙笙肯原谅我......什么时候,我再考虑放过她。"
顾箐挣扎着被拖走的哭喊声渐渐远去,顾母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
顾父扶着她怒目瞪着裴砚舟,却到底没敢说出反驳的话。比起女儿的安危,他更怕眼前的疯子会迁怒到自己。
他颤颤巍巍背起昏迷的顾母踉跄离去,别墅再次恢复寂静。
裴砚舟走到冷库门前,听着隐约传来的顾箐的痛哭求饶。
他看了看控制面板上的温度,才零下十度,这个贱女人就叫喊成这样。
他不禁想起松松离世那天,整整零下二十五度。
笙笙那样痛,却咬紧牙关强撑了半个小时,只为给儿子求条生路,他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酸涩,
想到这他重重按下按键,当温度显示定格在零下三十度时,门里顾箐的声音逐渐变得微弱,她的意识慢慢模糊,
晕倒前的最后一刻,耳边响起小女孩惊慌的喊声:
"放开我妈妈!"可可冲进别墅,挥着小拳头砸向裴砚舟,泪珠啪嗒啪嗒落在他的皮鞋上。
裴砚舟下意识后退半步,看着女孩因为生气憋红的脸,他脑海中闪过松松被吊在海上挣扎时青紫的小脸。
他让保镖拖出顾箐,可可哭嚎着扑上去,搂着顾箐嚎啕大哭。
裴砚舟居高临下地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好好享受最后的母女时光吧。"他的声音带着刺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