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的角度不同,看事情的方法和结果也不同。
这一点没有什么争论的必要。
况且谢不臣也从不在这些并无所谓的细节上浪费时间,所以他只是朝着自己那一扇门走去,问道:“我们在此盘桓几日?”
“不过是兴起走进来小住,歇一天,明日便走吧。”见愁心里面是有数的,只是顿了一下,又道,“这镇中便是怀介所拜狄一上师的庙宇,或可一探。”
“那便等入夜吧。”谢不臣沉吟了片刻说道。
见愁也没意见。
中途停一会儿也好。前些天在峡谷之中初初试过了燃灯剑,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一柄剑的不凡之处,只是因为一路都与谢不臣同行,且行程颇赶,所以不好往深了研究。
如今即便能停大半日,自然给了她机会。
这般思索着,见愁手按在门上,便要推门进去。
可在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很不舒服。
因为想要知道谢不臣来雪域的真实目的,所以她整个一路上都在强忍杀意,与谢不臣如常的商议交谈。可这样近乎毫无芥蒂地对待一个曾杀了自己、且现在必定还对自己有杀心的人,是不是……
太宽厚了一点?
脚步,忽然就停了下来。
在这短短的片刻间,见愁想到了很多,但当一切的纷繁散去之后,便只留下当初那一句令她印象深刻到了极点的话。
于是,她忽然回转头,喊了一声:“谢道友。”
谢不臣的手也已经搭在了门上,似乎是没料到她突然喊自己,手上动作便跟着一顿,回首来看她。
“见愁道友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
见愁唇边挂笑,目光却淡淡地落在他的身上,眸底深藏着一点悄然的戾气,说话的语调也稀松平常,就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