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正好形成半圆弧,将第一和第二的名字圈围,其余的人都湮没在黑暗里。

顾臻,麦茫茫。

“嗯......所以很刺激......”顾臻插进去一点,软滑的穴肉须臾咬紧,他和麦茫茫同时低吟。

麦茫茫还是在推他,她不可能在头脑清楚的时候和他做。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便是选择,无可推脱。

她急得说:“我、我有男朋友。”虽然已经分手了。

“没有你就愿意?”

“也不......啊......好硬......”顾臻猛地插进了一小半,龟头刮着穴壁的褶皱,停在了她突起的小肉上,她已经失去了任何力气。

顾臻皱眉,被她吸得畅快:“嗯......太紧了......一晚上不够,应该多?H几天......”

他挺动腰身,磨了磨那一点,麦茫茫无声地张了张口。

“找到了。”顾臻蹭着她问,“要不要我,嗯?”

“要......”

“要什么?”

“要你?H我......”

顾臻得偿所愿,肉棒抽出来,在她腿的内侧滑动着射出来,拿了几张纸巾擦干净半软的性器上的汤汤水水,穿好裤子。

他好整以暇,看麦茫茫不可置信的表情,笑道:“不、行。”

如果手边有一把刀,麦茫茫大概会让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前缘?秦嘉 她刻意平静了一天的心情,就这样被顾臻打破了。

麦茫茫快步走在学校的主干道上,当脚下踩着的是顾臻的脸,化雪比下雪冻上几分,路上一片泥泞。寒意从浸湿的鞋袜渗入骨缝,初始麻木无感,进了车子里,她的感觉才活泛起来,刺疼阴冷。

家中空无一人,麦茫茫灯也来不及开,径直上了楼,从衣帽间的暗格里翻出一本用透明胶缠着的《安娜?卡列尼娜》,封面有碎裂的纹路,她细细摩挲着译者的名字。

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只有麦茫茫一个人记得是妈妈的生日。她不仅对家人闭口不提,对自己也缄默着,甚至在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身下求欢,直到这天快要这样平淡又荒谬地过去,她才近恐慌地奔回家。

她是想着秦嘉的,总不能她也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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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嘉睡前要陪麦茫茫看书,六岁的小女孩看百科全书,她看文学小说――出版社刚送到她手里的崭新的样书,由她翻译的最喜欢的著作。

秦嘉少时,中考分数过了高中的线,家里说读职业学校好,有技术,包分配。毕业后进了汽车厂,在单位领导的介绍下和麦诚相识相恋。赶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麦诚退出体制内,做起了汽车代理生意,女儿出生那年,他已经拿下了大大小小的中高端汽车品牌代理权,举家迁入临江的豪宅。

秦嘉未曾上过大学,却爱读书,在工厂工作时就常利用业余时间看文学和哲学。麦诚发迹后,她本想重新参加高考,他说,你年纪都到这了,就别来回瞎折腾,待在家吧,老公养得起你。

她说不行,就算不高考,也要找点事情做。秦嘉在出版社谋了个不用坐班的闲职,日常写写作,校校稿。上司看中她的学养佳、文字优美流畅,开始让她做些翻译工作,久而久之,在业内也小有名气。

小女孩翻完一本书,毛茸茸的小脑袋穿过秦嘉的胳膊,钻进她怀里,“妈妈,你在看什么?《安娜?卡列尼娜》.......你能给我讲讲吗?”

秦嘉绕着麦茫茫的头发,摘头去尾,说出她眼中的哈姆雷特:“一个婚姻不幸福的女人追求真爱的故事。”

“那她为什么要结婚呢?”

“结婚不需要太多爱。”

“哦,这是个爱情故事。我知道,一般只有在爱情故事里女孩才能当主角。”

“我不喜欢安娜。”麦茫茫撇嘴,“我喜欢居里夫人。”

秦嘉但笑不语,麦茫茫缩进被子里,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