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臻作了冠冕堂皇的结语后,掌声的浪潮中,身边的美国女生抓着麦茫茫讨论,不吝夸奖他逻辑思辨独到出色。

“说得更好的也不是没有。”前头有个男生闻言转过来,用日本口音的英文和她们搭话,"主要还是今年又选的中国学生代表,中国这些年存在感越来越强了。”

他怪里怪气地感叹:"不过你们发展得那么好,也得感谢我们,八十年代你们搞开放,还是日本政府借钱给你们的呢。"

麦茫茫还从未见过如此大言不惭的人,她微笑道:“哦,那你们教科书关于南京大屠杀的内容改了吗?三十万条人命算不算欠中国的,怎么不提?”

麦茫茫态度彬彬有礼,说的话却锋芒毕露,男生郝然地摸摸头,她继续道:“还有,他能代表发言不是因为他是中国人,而是因为他本身就非常优秀,等你也可以拿国际奥赛金牌的时候,再妄加评判也不迟。”

男生好像看到什么,突然讪讪地缩回身去,麦茫茫回头,昏暗中,顾臻站在隔着她几个座位的过道,不知听了多久。

顾臻指了指最前排的空位,询问麦茫茫身旁的美国女生:“我可以和你换个位置吗?”

女生欣然同意,临走前大方地赞了他一句:“smart is new sexy.”

顾臻道谢,落座后,松着领带,心情愉悦:“茫茫,我今天才知道,我在你心里――非常优秀。”

麦茫茫手扶在额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或者时光倒流十分钟,她一定会把自己的嘴缝上。

她尴尬地找了个借口:“我不是真的这么想,我只是维护一下同胞......”

“嗯,我知道。”顾臻固执地盯着她,笑意扩大。

知道你个头!

“知道你就别老看我。”

顾臻忽然拉下她的手,十足认真地问:“我能牵一会儿吗?”

麦茫茫一怔,不自然道:“普通同学会牵手吗?”

“我就一说,你还真记着了。”顾臻轻笑,“普通同学也不会上床。”

他永远只是一说,麦茫茫咬咬牙,“所以不能。”

顾臻置若罔闻,牵着她的手放到西装口袋里,温热地握着,不再看她,凝神听后续嘉宾的发言,偶尔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摩挲她的虎口。

麦茫茫想抽出来,手指曲起,无意地划过他的手心,顾臻按紧了,低声威胁她:“别乱动,再动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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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不是虐,就是小打小闹。

整理了下大纲,故事有点复杂。理想和现实存在鸿沟,笔力有限,经验不足,尚在锻炼,写出来未必是我设想的那样,但是文对于读者是可选择的,对作者却是唯一的,再不好也只能往下写,把自己要写的写完就是圆满了。

我上POPO特别慢,评论都会看,但可能没办法一一回复,感谢你们留言。

钟嵇

开幕后是舞会,风华正茂、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们着晚礼服,戏仿成人世界。

男女各有一枝玫瑰,男生为红玫瑰,女生为白玫瑰,香槟玫瑰可无限自取,邀舞必须送玫瑰,却只有一次交换红白玫瑰、确定压轴的最后一支舞舞伴的机会。

顾臻在开幕时出了点风头,舞会一开始邀约就不少,收的香槟玫瑰快成束了。

麦茫茫拖着鱼尾裙的裙摆,嫌高跟鞋站得脚疼,在场边寻了一处坐着,偶有男性前来邀请她共舞,都遭到拒绝,失落而归。

顾臻的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的那支红玫瑰一直保留着,林熙晴上前去,和他交换了玫瑰。

麦茫茫和他远远地眼神相触,顾臻翘了翘嘴角。

麦茫茫朝他翻白眼,改变了主意,决定将这朵白玫瑰送出去,她搜寻了全场,大多数人不是有舞伴,就是不符合她的审美。

会场的另一端,有个高大的身影独坐着,麦茫茫只瞥得到他清晰的下颔线条,看上去比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