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茫茫一哽,“外婆......”

俞培琴继续道:“你叫我一声外婆,那我把你看成半个外孙女,你生日,我不祝你未来多优秀,只希望你能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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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热情地留麦茫茫下来过夜,住她隔壁房间,她自然是为了顾臻,毕竟她开口和顾臻开口留人,有质的区别。

外婆犹豫:“茫茫你家里人……”

麦茫茫道:“我家人都在外地……”

麦更斯的眼神在说,女大不中留。

似乎显得太主动了,麦茫茫脸一红,刻意地强调:“既然小莞想……”

“好吧,小莞你收拾收拾那间房。”俞培琴点头。

她把顾臻拉到一边,私下叮嘱道,“顾臻,你注意分寸,各睡各的房间,不可以越了界限,欺负人家茫茫。”

顾臻轻咳:“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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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更斯很想留下来做麦茫茫的护花使者,但陈敏不会同意他在外留宿的,于是他带着谎称麦茫茫在交好的女同学家住的使命,被顾臻和麦茫茫送到了大路口。

临上车,麦更斯又跑回来,憋了一口气,踌躇再三,道:“祝姐姐和姐夫长长久久。”

麦更斯郑重地和顾臻说:“你是我第一个叫姐夫的人,不可以对我姐姐不好。”

顾臻也郑重地答应他,和他以男子汉的方式碰了碰拳头。

麦茫茫笑道:“倒戈得够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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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培琴和顾莞还是给他们留了一定的二人世界的空间,?i江畔零点有烟火,顾臻和麦茫茫提前十几分钟上了天台,老城区的房子较低矮,视线少遮挡,可以眺望到。

麦茫茫想起,上次在这,她以为是和顾臻的结束,兜兜转转,现在她可以和他坐在这里倒数新年。

平台较高,顾臻先上去,再伸手递给她,麦茫茫正准备牵住,他收了收。

寒浸浸的风里,顾臻盯着她笑:“麦茫茫,你可想好,这次牵了,就再也松不开了。”

他给她余地考虑,麦茫茫想了想,问:“是永远松不开吗?”

他一怔,“嗯,是。”

顾臻话音刚落,麦茫茫温凉的小手便握住了他,十指交扣,严丝合缝,她道:“那要再紧一点。”

地面与高台之间有一道昏黑的空隙,深不见底,似自我否定、似沉沦、似不甘、似恨、似怨......

因为顾臻牵着她的手,她可以信步跨过。

两人在刚高台上坐好,顾臻喊她:“茫茫。”

麦茫茫侧头,顾臻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来。

远处,绚烂的烟火升空迸散,弥天流光,亮彻长夜。

“新年快乐。”

共眠(H)

烟火燃放了半小时,麦茫茫靠着顾臻的肩,好奇道:“刚才外婆和你说什么?”

顾臻道:“她说,让我不要过界,欺负你。”

“外婆说得有道理。”麦茫茫点头。

顾臻揉着她的手,含笑道:“可我都不知道欺负多少回了,怎么办?”

语境生词义,这欺负二字从顾臻之口说出来,多了点色情的意味。

顾臻去吻麦茫茫的脖子,呼出的热烫气息在她的皮肤上笼一层雾似的,麦茫茫酥痒得缩了缩脖子,听他道:“你不也被我欺负得很舒服,嗯?”

顾莞和外婆都在家,麦茫茫有顾忌:“诶......我听见你答应外婆了。”

顾臻退开,看她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他跳下高台,再横抱麦茫茫,放落地面,捏捏她的耳垂,冰凉。

他笑道:“回房睡吧,我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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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顾臻的保证,麦茫茫反而肆无忌惮,下楼短短一段路程,又是拿胸蹭他,又是用莹润的眼瞧他,点了一串火苗。

俞培琴和顾莞在客房里说话,见顾臻把麦茫茫送回房间,她收拾好上了床,才安心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