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版本是,顾臻终于发现上当受骗,自尊紧要,彻底和麦茫茫一刀两断,

选择了宜室宜家、蕴藉温柔的白玫瑰。魏清甯与人为善,在学校里名声不错,攻击

她的人接近于无,而麦茫茫眼高于顶,得罪的人本就不少,说她心机、活该的人占

多。

他们班换了座位,和麦茫茫同桌的是张钦,没心眼的大男孩,和她照常相

处,魏清甯坐在她斜后方,偶尔在同一条走道相遇,麦茫茫对她熟视无睹,径直走

过去,她则无措地让她。

课间,麦茫茫回身整理书包,无意间看魏清甯穿了件蓝白的校服,长到臀

下,衬得她娇软可爱,尺寸于她而言偏大许多,明显是男生的外套。

魏清甯撑着下巴凝思,想到什么,脸渐渐红了。

顾臻从后排走到魏清甯的位置旁边,麦茫茫慌不择路地趴在桌子上假寐,却

无法自控,从臂弯的空隙偷眼看。

魏清甯牵着顾臻的手前后摇晃,他把泡好的蜂蜜水放在她桌上,魏清甯温柔

地嗔怪:“喝多少杯了都。”

顾臻扬眉:“不喝?”他点了点魏清甯的额头,“没良心。”

魏清甯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知道每杯都是你亲自泡的,再多杯也甜。”

魏清甯状似随意地将顾臻的衣袖推上去些,露出一个淡淡的齿痕,她抚着那

痕迹,喃喃问道:“她喜欢这样玩么?是不是很有趣?”

“提她做什么?”顾臻道,“和你比较有趣。”

魏清甯抓紧了他想抽回去的手,笑道:“所以我也可以咬你,在你身上留一

点印迹吗?”

她状似谈笑,却盯着顾臻的每一个表情,麦茫茫也和她一样,在等他的回答。

顾臻沉默几秒,道:“可以。”

“那我还要这样――”魏清甯示意他俯下身,趴在他耳边耳边说了句,顾臻轻

笑,此时上课铃打响,他回到自己的座位。

十分钟拉锯着她似的拖长,直到听见老师高跟鞋步入教室的声音,麦茫茫抬

起头,翻书的手在颤,墨色的字她每个都认识,始终无法读懂一句话。

张钦敛了嘻哈的神态,伸手在麦茫茫眼前晃了晃:“茫茫,你怎么了吗?”

麦茫茫回神,强撑起笑容,她无须在张钦眼里看到自己,都知道多么勉强,

一定比哭还难看。

“没、没......”

张钦担忧道:“你整张脸都惨白的。”

语文课上,老师抽查必考课文的复习情况,顺序到麦茫茫,是《诗经?氓》,

她站起来背诵:“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起先,麦茫茫凭记忆背诵,语调刻板,愈到后文,她推人及己,愈断断续

续、调不成声。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士也罔

极.....二三其德......”

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她的艰难,大家纷纷回头。

同学和老师的目光,惊讶的、为难的、尴尬的、同情的,曾经的麦茫茫无法

容忍的所有情绪。

可现在她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人没有回头,顾臻的背影冷硬疏离,甚过最

初。

语文老师道:“茫茫,可以了,别背了,你坐下休息会。”

麦茫茫置若罔闻,执意要把课文背完,一直站在后门口的赵佳走进来拉她,

严肃道:“茫茫,你先不用上课了,和我到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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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叶棠思作为现任的学生会主席,依照党支部老师的意见,来和顾臻

商量五四活动的事宜。顾臻问她问题,得不到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