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的实验室,其实早就过了截止日期了,钟嵇又是出了名的严格,但她总归要试一试。

几个钟嵇导的研究生围着他讨论实验,麦茫茫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待,不料一站就是三个小时,有学姐回头看她一眼,询问了钟嵇一声。

钟嵇视麦茫茫为透明人,道:“继续。”

晚上八点,麦茫茫才寻得钟嵇喝水的几分钟空隙,双手递上报告:“professor Zhong,这是我修改过的报告,请您过目。”

钟嵇放下水杯,打开电脑查看实验数据,并不接,道:“没必要,你这门课的结果定了,而且,我现在很忙。”

钟嵇驱逐的意思很明显,麦茫茫不好多作打搅,退出他的实验室。

......

次日清晨六点,钟嵇结束工作,刚合上实验室的门,走廊的座位上,麦茫茫抱着实验报告要睡不睡,听见声音惊醒。

她猛地站起来:“professor Zhong,能不能耽误您几分钟看我的报告?”

钟嵇皱眉:“你一直在这?”

麦茫茫不愿意博同情,“您看过,愿意给我一些意见就好,就算您依然要挂了我,我也接受。”

钟嵇沉默,接过她的报告,一页页翻看,他道:“改得不错,但是靠突击是没用的,也不是事事都可弥补,你的心智不适合学习生物。”

麦茫茫听他否定的过程中低下了头,她道:“我知道了。”

钟嵇:“但仅就这门课而言,可以弥补,其他的,看你自己。”

麦茫茫惊喜道:“您的意思是?”

钟嵇:“下不为例。”

麦茫茫鞠了个躬:“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