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多发挥空间。如果觉得国内不合适你,就当换几年不同的环境。”

钟嵇道:“昨天岑希问我,茫茫这么多年为什么没有回国。”

麦茫茫:“国内没有值得我牵挂的事,所以就没必要回。”

她问:“那你和岑希姐,也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没有进展。”

钟嵇轻敲一下她的头:“还学会八卦我了。”

相处这么久,麦茫茫和钟嵇亦师亦友,敬重依然,但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拘

谨,“本来就是嘛,如果说以前是因为忙事业,那现在岑希姐也是名状了,你们都

是事业有成,她喜欢你,你又不是不清楚。”

陆岑希和钟嵇身边都换过几任,唯独不和对方。

钟嵇道:“从理性和感性的角度,我们都不是对的人。”

他道:“未来我大概也要回国待一段时间,我爸爸身体不太好。”

麦茫茫道:“啊,我想起来了,岑希姐还和我说,他老人家希望你带个儿媳

妇回去。”

麦茫茫打趣道:“你也有不得不食人间烟火的一天。”

钟嵇无奈:“有这么好笑吗?”

麦茫茫故意道:“好笑,我觉得你是天上谪仙人来着。”

麦茫茫知道钟嵇,他像独立于世俗的评价体系,不曾因为外界的褒贬而改

变,她达不到他的高度,但言行受他影响甚深。

“你这次回国又不知道要推掉多少采访。”

钟嵇想起父亲气急的模样,不由和她一起笑,麦茫茫一愣,道:“很久以前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

钟嵇道:“你也很少笑,或者说,很少真心笑。”

他道:“人应该规避痛苦,而不是追求快乐,对我而言,幸福在于平静。我

不笑,没有特别含义,可是你不笑,是因为不开心吧。”

“好吧。”麦茫茫躲开他的目光,放下餐盒,转移话题,“是因为前段时间工

作强度太高,压力有点大。”

钟嵇道:“带你去个地方。”

沿着蜿蜒的美西海岸铺就的加州一号公路前行,从旧金山到洛杉矶,一千公

里,海陆最美的接连,左边是重叠的山,右边是悠荡的海,日光一点点淡下去,直

至消失殆尽,蚀成寂寥的月夜。麦茫茫说,他们仿佛在征服时间。

车停在某个海滩,距离日出还有半个小时,她和钟嵇屈膝坐在沙滩上等待。

日出之前的海太沉太沉了,浓密的暗色将她围得窒息。昏黑之下又有不可言

喻的涌动,像那个人的眼睛,原来她不是忘了,她永远记得。麦茫茫微微颤抖着,

钟嵇叫了她三声才反应过来,侧过头去,假装镇定道:“怎么了?”

钟嵇倾身靠近,他只是碰了碰她的脸颊,指尖濡湿,他将那滴泪送到她眼前。

将近十年来,她重复做实验十几遍得不到结果时不哭,胃结石急性疼痛差点

不省人事时不哭,被钟嵇责骂得最严重的一次连她都怀疑自己一文不值时不哭,麦

茫茫是不哭的,因为哭是软弱。

他问:“你在想什么?”

钟嵇并没有深究,他浅浅说一句:“不必人工造神。”

麦茫茫又问了他些课业的问题,末了钟嵇问:“还有么?”

麦茫茫:“没有了,我......”

“我知道了!”戚枫一拍脑袋,噼里啪啦在电脑上打了一串字,完成他思路的

整理后,贱兮兮地凑过来,“茫茫,你怎么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

麦茫茫对他偷听别人说话的行径很是不齿,戚枫说:“你们不可能的啦,虽

然他几个月前刚分手,但他是你的老师,就算你暗恋他多年,也要等毕业。”他掰

着手指,“Pro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