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岚愣住了,茫然惶惑。
不是说让她进宫自己挑选夫婿,怎么又要封她做太子良娣了?
萧琂面不改色,“皇祖母许是误会了。”
姜太后神情微僵:“哀家误会什么?”
萧琂淡淡道:“这位苏姑娘因与太子妃投缘,才入宫小住几日陪太子妃解闷,并非皇祖母想的那样。”
姜太后怔了下,凤眸微眯,“你的意思是,这苏氏与你毫无干系?”
“是。”萧琂目光平静坦然。
卫淑妃脸色微沉,心中如同翻江倒海。
她本以为儿子迷途知返,看清了杨氏那狐媚荡妇的本质,没承想,他竟是执迷不悟,仍要继续守着杨氏一人……
今日接二连三被驳颜面,姜太后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可她又不愿与孙子撕破脸,只好声色俱厉质问东宫的宫人:“太子妃人呢?”
“哀家都来好一会儿了,怎么不见她出来问安?”
宫人被吓得膝盖发软,扑通跪地,“太后娘娘恕罪,奴婢不知……”
姜太后冷哼一声,“你现在就去把太子妃喊来!难不成,哀家这个皇太后还请不动她了?”
萧琂眉心微蹙,“皇祖母……”
可他才刚开口,就被卫淑妃打断:“太子妃确实有些失礼了,太后娘娘到底是长辈,她怎能如此怠慢?”
姜太后脸色愈发阴沉如水。
一旁的佟林适时上前,从容不迫拱手作揖,“太后娘娘息怒,太子妃晨起便有不适,太医瞧过称不宜见客,太子妃担心会冲撞了您,才没前来给您见礼。”
卫淑妃眼神闪烁一下,故作关切地问:“太子妃病了?怎么方才一直没人提起?”
姜太后怒火更盛,“哀家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病到下不了榻。”
话音未落,她已倏地起身。
萧琂正欲阻拦,卫淑妃却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衣袖,压低声道:“琂儿,母亲是为你好!”
她柔声劝:“杨氏她有什么好?她父亲最近还牵涉……”
近来朝中大事频发,其中之一便与太子妃之父杨谦行有关,牵连甚广。
萧琂薄唇轻抿,语气清冷,“杨侍郎之事自有父皇裁决,还请淑妃娘娘慎言。”
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淋下,卫淑妃双手颤了下。
她欲言又止,“你,你怎么不懂母亲为你的苦心……”
萧琂双眸恍如一潭幽深静水,他也没再说什么,只快步上前要拦下姜太后。
看着儿子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卫淑妃眼底极快划过一抹怨毒。
此时姜太后已气势汹汹穿过曲折廊庑,来到了前殿正后方的寝殿。
候在殿门外的宫人们尚未反应过来,她已毫不犹豫破门而入,高声厉呵:“太子妃,听说你病了,哀家来看看你!”
与此同时,寝殿西侧的浴间内。
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刚结束,杨满愿浑身酸软,头晕目眩,任由男人替她穿上一件件衣衫。
方才他们公媳俩从床榻上辗转移动到浴间这头来,最后又在浴桶里弄得水花四溅……
她已记不清方才被公爹插泄多少回,总之到现在双腿都还在微微打颤,站都站不稳,只能柔若无骨地窝在他怀里。
皇帝垂眸注视着怀中丰腴娇艳的小女人,喉头发紧,才刚发泄过的硕物仍硬挺着。
他绝非重欲之人,甚至还曾在最为血气方刚的年纪里禁欲多年。
可是只要遇上她,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会瞬间溃不成军……
“愿儿。”皇帝侧头吻她红透的耳廓,声音带着情欲的暗哑,“朕有件事要同你说。”
就在这时,姜太后尖利的声音骤然响彻整座寝殿,杨满愿登时吓得一激灵。
她心跳如擂鼓,扭动着要挣扎起身,语无伦次:“父皇,我们……”
她极小声说:“父皇您快躲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