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东宫的属臣中也有棋艺精湛之人,但在他面前却顾忌颇多,鲜少会全力以赴。

杨满愿端起红枣姜茶轻抿了几口,蓦然想起来什么,神色微变,急忙借口更衣去了净室一趟。

今晨刚醒来她发现自己推迟许久的月信来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被关瀛台的整整一月里,因月事迟迟未至,她很是提心吊胆了一阵子。

方才杨满愿盘腿久坐,全神贯注在棋局上,连月事带稍移了些位置都全然不觉,果真弄脏了亵裤。

杏云与素月有条不紊地替她换上新的月事带与亵裤。

昨日太子将她接回东宫时,杏云也跟着回来了。

而上回与杏云一起陪同杨满愿前往御花园、又被卫淑妃使唤去传太医的丹桂,早被太子寻了个错处调拨去别处当差。

忆起丹桂,杨满愿不禁又想起了卫淑妃,心底莫名生寒。

先皇永顺帝后妃众多,但大多在皇帝即位之初就挪到了别宫颐养天年,唯独庄贤皇后徐氏与太子生母卫淑妃仍留居宫中。

且这二人一个比一个怪异,正好与她两度在御花园偶遇圣上都有关系……

历来以孝治天下,太子温和谦逊,杨满愿不可能主动与他谈论他的嫡母、生母有何异常。

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自己小心着些了。

小半晌后,杨满愿款步回到内殿,并在方才的位置坐下。

方才等待的间隙,萧琂已决定“宁失数子不失一先”,颇为大胆地走了一步险棋,就等着看妻子将如何应对。

杨满愿微微一怔,也没想到他会走这一步,局势再次剑拔弩张起来。

从晌午直到天黑,夫妻俩在棋盘上杀得你来我往,硬是没能分出个胜负。

到了晚膳时分,他们不得不休战,命人将僵持的棋局绘画下来,待下回再有闲暇时间再继续。

梳洗过后回到床榻上,男人忽然低声问:“孤听闻过几日似乎是薛淑人的生辰,愿愿可想出宫为淑人贺寿?”

薛淑人是指杨满愿的母亲薛淑兰,她身上有个三品淑人的诰命,故而如此称呼。

杨满愿倏地掀起羽睫,面露惊诧,“妾身可以出宫为母亲贺寿?”

她此刻长发披散,身上一袭淡粉色寝衣,双颊绯红,杏眸湿漉漉的,泛着潋滟水光。

萧琂心尖微颤,握住她的小手捏了捏,“自然可以出宫,但需要微服出行,否则会惊扰百姓,以及寿礼还需愿愿备下,孤也不知薛淑人的喜好,担心准备不周。”

杨满愿惊喜交加,主动环住他劲瘦的腰身撒娇,“殿下对妾身真好,连妾身母亲的生辰都放在心上。”

别说他是堂堂一国储君,就是许多平民百姓也鲜少会记着岳母的生辰的。

今日杨满愿才刚因深觉宫中危机四伏而不太敢宣召母亲与妹妹,正好太子就主动提议带她出宫省亲了……

妻子这般投怀送抱,萧琂身上倏地燥热了起来,喉结滚动几下。

不假思索的,他俯身吻住了少女饱满红润的樱唇。

今日对弈时,他早想这么做了。

亲吻的动作温柔绵密,像是缠绵悱恻的春风细雨,丝丝绕绕,引人沉沦。

杨满愿很快就浑身软了下来,好似没骨头似的瘫软在男人结实精瘦的臂弯里。

随着二人越发情浓,衣衫层层解开,她才猛然惊醒。

“殿下别,今夜不可以……”她急忙挣扎几下,声音却娇媚欲滴。

“为何今夜不可?”萧琂眼角的热意蔓延到耳后,胯间硬得发疼,宛如热烫的铁杵。

杨满愿潮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妾身月事来了,不方便……”

萧琂微怔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在大婚前翻阅过的秘戏图也曾提过女子每月一度的癸水。

当时他虽觉不解但也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知晓妻子亦要每月出血数日,他的心脏像被莫名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