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兰不想和一个陌生男人讨论“婚姻相处之道”,含糊地说:“明白了。”
紫宴指间夹着一张亮晶晶的紫色卡牌,转来转去地把玩,看上去正是昨天他们用来抽签的卡牌。
他的动作时快时慢,非常随性,那张牌像是长在了他手上,不管五个指头如何翻动,卡牌始终在他手指间。
昨天距离远,没有看到正面,现在才发现是一张塔罗牌,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薄薄一片,如宝石一般光华璀璨,上面刻着的死神随着转动,好像要跳跃出来。
洛兰赞叹地说:“好漂亮的塔罗牌。”
紫宴盯了她一眼,食指和中指夹着牌,笑眯眯地问:“认识这个图案吗?”
洛兰脑内警铃大作,似曾相识的场景当她站在审判席上,法官也曾指着苹果的图像,循循善诱地问“认识这是什么吗”。
“不认识。”洛兰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偶尔在一本书里看过,说是塔罗牌。”
“公主涉猎很广,竟然知道这么古老的游戏。”紫宴微笑着收回牌。
洛兰纳闷地想:难道以前的她是研究古代史的?
也许可以找一些这方面的文献资料看看,说不定能回忆起什么。
之后的行程,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很快就到达斯拜达宫。
洛兰再次向紫宴道谢后,下了飞车。
回到自己的住处,脱婚纱、准备洗澡时,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她和辰砂已经正式结为夫妻,那么按照常理,是不是应该住到一起?
看着面前的床,想象自己和他躺在一张床上的画面,洛兰立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人类都进化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进化成无性繁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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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1---3
晚上,在斯拜达宫的宴会厅举行晚宴,为辰砂公爵和洛兰公主庆贺新婚。
据说是紫宴提议的,洛兰对此人算是有了初步认识,完全就是一个四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清越鼓动她不要去参加晚宴,摆摆架子,给奥丁那些傲慢无礼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洛兰同意了,不过不是为了摆架子,而是想着反正没有人高兴见到她,不如好好休息,省得自讨没趣。
安达来接她时,洛兰委婉地表示不想参加。
安达面无表情地说:“这是为了公主特意举办的宴会,很多人想见指挥官的夫人。”
清越正想不客气地抢白几句,洛兰心里一动,抬手阻止了她。
洛兰思考了一会儿,同意出席晚宴,倒不是因为“很多人想见她”,而是因为“她想见很多人”。
她没有本事像真正的洛兰公主一样逃离,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搭乘飞船去另一个星球,在可预见的未来,她肯定还要继续待在奥丁联邦。
难道只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她,她就要永远躲在屋子里不见人吗?
如果那样,她会更加寸步难行。
真的洛兰公主至少还有血缘故国,有一条退路,她却什么都没有。
既然无路可退,如果再不往前走,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管心里多抗拒,她都必须走出去,多了解这个世界,多认识人,多学习,只有这样,有一天,她才真正有资格不想见谁就不见谁,那是一种高姿态的拒绝,而不是如今低姿态的躲避。
大厅一角,六个男人或站或坐地说着话,间或有熟人过去打个招呼,气氛很是轻松融洽。
当洛兰走近时,画风突变,他们都沉默地看着她,眼神冷淡,像是在打量一只不知死活、突然闯入他们领地的小动物。
其实,洛兰也不想自讨没趣,但是,整个大厅里,她只认识他们,而且,他们对她的态度决定着整个奥丁对她的态度,满大厅的人都会看他们的态度行事,既然如此,那就迎难而上、直捣黄龙。
洛兰屈膝行礼,微笑着打招呼:“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