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野慢慢地走到尸体旁,最后看了一眼,冷漠道:“她不是南乔,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火化,不许她顶着南乔的名字踏入轮回路。”

……

箫承渊失魂落魄地回到箫家。

客厅里,苏浅浅正拆开拿着牛肉干逗小狗露露,她轻轻地抚摸了小狗的头。这温馨的一幕落到箫承渊眼里,烦躁之极。

他一心想着如果南乔在的话,她会骂小狗太胖了,要减肥,不许再吃了。

明明他不爱南乔,为什么她死后,却这么难受?

他忽视了苏浅浅的招呼,转身走入地下室。

刚推开门,一股潮湿,陈旧的气味便扑鼻而来。

明明四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怎么还会有异味?

他走到床边,瞥到深色的床单,有一滩不易察觉的褐色血迹。

难道是那天他强要了南乔留下的?

算起来,南乔那时应该有孕在身,他却不顾不管地逼她承欢。

他强忍着心痛,环顾四周。房间没有梳妆台,只有一个报废的玻璃桌子可以放东西,上面也只摆着一个烟灰缸。

床角边堆着几个纸箱,叠在一起快顶到天花板。

地上放着铲子、叉子、洒水壶等园艺用具。

箫承渊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现在细看才知道下人们俨然把这里当成杂物间。这群下人居然斗胆这么对主人!

他忽然想起验尸官说南乔最重的伤是踢打小腹造成的,可当初箫承渊明明只是让人实施仗打。想到这,箫承渊瞳孔一缩,一个恐怖的想法油然而生。

第10章

李管家站在苏浅浅旁,满脸笑意地望着她和小狗玩耍。

她果然没有站错队。

南乔这个贱人死了,这下苏浅浅就理所当然地成为箫家的女主人,凭借着她铲除南乔腹中的胎儿的功劳,苏浅浅也肯定对她不薄。

以后她就能在箫家横着走,下个月她就打算提升工资,延长年假的事情。

李管家正想象自己接下来的美好生活,全然没察觉箫承渊正怒气冲冲走到她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箫承渊狠狠地踹了一脚。

“狗奴才!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李管家被打得晕头转向,心里又惊又怕,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苏浅浅眉头紧皱,正打算劝几句,箫承渊却先发话。

“南乔的事情,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李管家以为事情败露,心里一惊,顿时看向苏浅浅。

苏浅浅站起来,心虚地道:

“承渊,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为难一个下人。”

箫承渊瞥了苏浅浅一眼,冷冷道:“我教训下人,轮不到你多嘴。”

见状,李管家心理一惊,只卖惨道:

“少爷,老奴为箫家鞠躬尽瘁,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忤逆您的事。”

箫承渊嗤笑一声。

“没做过?你违抗我的命令,对南乔痛下杀手,害她流产差点死了,这叫做忠心耿耿?”

箫承渊示意保镖上前,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当初她怎么命令你们打南小姐的,你们十倍偿还给她,”

保镖面面相觑,李管家见状噗通一声跪下,哭着喊着求饶命。

“少爷,不是奴才指使的,我只是受苏小……”

苏浅浅眼看事情败露,对保镖使了一个眼色,开口打断道:

“还愣干嘛?将李管家拖下去!”

李管家被保镖捂着嘴巴,狠狠地拖下去,像当初对待南乔一般。

箫承渊怅然若失地跌在沙发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苏浅浅看到他为南乔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涌现出一阵酸涩,却也只好暂时按捺下来。她讨好似地黏过去,轻声道:“承渊,你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这句话像针一般刺痛箫承渊,他拂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