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她的爱,他其实什么都不是。

她缓缓开口:“陆总,下个月就是我和易和的婚礼,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来,我不欢迎你。”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陆景明耳边:“结婚?他能给你什么?月月,不要只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所有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就像他自己。

“甜言蜜语确实不可靠,所以我给月月准备了极为丰厚的聘礼,十五栋别墅,五千万的珠宝和二十亿的存款。”

林易和说完这话,抬起陆朝月的左手,虔诚地吻了一下,二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幸福感,陆景明几乎要咬碎牙齿。

他放在背后的手死死攥紧成拳,复又松开,缓缓从身上拿出一份资产转让协议,递给陆朝月。

这是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

他忍着心中的难过说:“月月,是哥哥对不起你,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提前祝你新婚快乐,你一定一定要幸福。”

17

陆景明连夜赶回了北城。

见到陆朝月后他的心气回来了,不再一心寻死。

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他之前对身体的糟践已经造成永久性损伤,医生说他下半辈子只能靠药续命,并且需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否则便容易有生命危险。

他捡起了许久没有打理过的产业,却发现账上有许多亏空,资金链也断了,昔日繁荣的陆氏集团只剩下一副空壳。

纵使他日夜操劳料理公司事务,也无法挽回损失,而他唯一能拿来抵押债务的房产,也已经自愿赠予陆朝月。

公司很快宣告破产,他背上了巨额债务,一夜之间白了头,住所被拿去抵押,他流落街头,只能住在桥洞里。

为他续命的药他再也买不起,身体每况愈下。

他越发想念陆朝月,写下许多表达恋慕的书信,但不敢寄出,只能贴身藏在自己里衣里聊表思念。

这天他正在写信,突然咳出一口血。

他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了。

仔细收好信后,他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买了一张去南城的船票。

回到桥洞时,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一群手持棍棒、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严阵以待地盯着陆景明。

他们是陆景明债主找来的打手。

“还钱,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你能还上一半的钱,我们就可以暂时放过你。”为首的花臂大哥说。

“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真的没钱了......”陆景明为难道。

“没钱?谁不知道陆氏集团是北城最大的产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是没钱还是不愿意给?”

不管对方怎么说,陆景明都一口咬死了自己没钱。

大汉们见陆景明软的不吃,只好上硬的,拳头和棍棒一起上,陆景明身上很快就被打得不剩几块好肉。

这群人离开后,有一名约莫五十多岁的乞丐循着声音过来。

他走近陆景明,发现眼前这个人虽然浑身是伤,但张脸还算是英俊,顿时起了歹心,当着陆景明的面脱下裤子。

陆景明刚刚被打了一顿,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乞丐扑了上来。

乞丐餍足之后丢了一个馒头在他身上。

陆景明眼神呆滞地望着桥底,他已经麻木了。

原来被人侵犯是这种感觉。

过了很久很久,他拿起馒头大口吞咽下去,颤颤巍巍地起身去码头。

他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去见陆朝月最后一面。

陆景明撑着最后一口气,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林家。

此时林家已经布置好了婚礼现场,整个林家入目一片洁白,庄严又神圣,陆景明没有得到邀请,只能远远地望着林家。

深夜时,他终于找到机会靠近林家别墅,他盯着别墅门口那对新人的照片,突然想起他把陆朝月带回来的那天。

那时候陆朝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