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欢喜的少年郎。可放下扇子的那一刻,她见到的不是那个温柔的少年郎,而是一个满脸嫌恶冷酷至极的陌生人。
他只当做完成一件任务一般,与她走完了成婚的流程,在喝下那杯合卺酒之后,便将谢若绸独自?留在房里,出去了。
谢若绸期待中的洞房花烛夜应当是热闹的,开心的,可事?实上,却无?比的冷清、凄凉。
她如愿让常嘉恒成为了二驸马,尽管名存实亡。
起?初母亲便劝她,要放下身段,软和些态度,她也当真试过,但常嘉恒并不经受。哪怕她已经这样低声下气?,常嘉恒也仍旧冷酷无?情。
谢若绸本以为常嘉恒对所有人都如此,那些凄凉寂寥的长夜也不算什?么,可后来,她发现常嘉恒竟然与一个女子幽会。
而那女子,不过是旁人府上一个卑贱的婢女。
不论?家世品貌,都抵不过自?己一根手指。
却偏偏,她那样轻易地赢得了自?己怎样也求不得的东西。
谢若绸那时几乎疯狂,不顾一切去找常嘉恒闹,在翰林院,当着他无?数同僚的面,与他大吵一架。她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输给?一个这样的女人,因而她道,要与常嘉恒和离。
她本以为,他会有所动容,他应当要挽留,不是么?
毕竟自?己是尊贵的二公主?,能带给?他的荣华富贵,可比那个女人能带给?他的多得多。
可当她说完那句和离的时候,常嘉恒竟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如释重负的表情,甚至于一点也没有恼怒,反而真心实意地朝她行了个礼,道了一声谢。
谢若绸是尊贵的公主?,她说出去的话,不可能回头。尽管当她说出那句话时,便已经后悔了,可是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回头。
此刻看着临春,谢若绸火气?东引,她看着临春,仿佛想?起?那个卑贱的婢女。临春与那个贱婢一样,分明都很卑贱,却轻而易举获得了男人的宠爱。
“来人!给?本宫按住她!本宫要亲自?掌她的嘴!”谢若绸指使着自?己手下的人。
场面顿时有些乱糟糟,谢若绸身边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跟在她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护主?。她身边两个老嬷嬷听?了吩咐,当即上前一步,抓住了抬步辇的小太监。
步辇猛地摇晃起?来,从半空跌落,吓得临春花容失色,紧紧抓着步辇一侧的扶手,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另一个老嬷嬷当即要上前来按住临春,被小太监们二人拦下。谢若绸见状,又命自?己身边贴身伺候的婢女上前抓临春,又被碧云与朱弦拦住。
宽敞的通道之间,两拨人闹作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