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把新的药呈上来,他端起药自己含了一大口,倾下身子,将汤药慢慢地度到肖战嘴里。

“唔……”

肖战不知道是疼还是梦呓,睫毛像蝶翼一样微微颤动,他还没恢复神智,身体却习惯性地讨好他,小舌滑进镇北王的嘴里,寻求着他的恩宠。

镇北王很容易被肖战撩拨起邪火,不过这回他没有肆意妄为,出奇地分开双唇。

他握住肖战的手,触觉冰凉。

肖战的左手在伺候镇北王的第一天就脱臼了,后来被他吊了一天一夜,旧伤加重,扁十四说他的手骨断裂,又重新愈合了,只是因为没有固定,手腕稍微扭曲,成了肖战永远的缺陷,以后再不可能恢复了。

镇北王揉捏着肖战冰凉彻骨的手,又伸手发现他被褥里都没什么温度,镇北王褪去了铠甲外袍,躺进去。

肖战本来在床上瑟缩成一团,黑暗又冰冷,似乎感觉到了一团火热靠近,主动贴了上去。第20章把你裤子脱掉

这两个月来,肖战头一回睡得这么深沉,他做了个好长的梦,梦见回到知府小院子里,见到了母亲,画面一转,有一个恶鬼站在他面前,命令他脱了衣裳,供他取乐……

苏醒的时候,肖战看到一双深邃如星河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镇北王!

肖战打了个激灵,他完了,他完蛋了,居然在服侍镇北王的时候睡着了!

而且他现在是……躺在镇北王的胸膛上,难怪梦里好暖和。

肖战脸皮煞地失去血色,从镇北王身上滚下来,然后摸摸索索地去抓镇北王的麈柄,把脑袋埋下来,准备往口里塞。

镇北王看着肖战战战兢兢,生怕做错了事的样子,醒来第一件事居然是为他服务,抓住他的手制止了。

“你这么怕我?”

肖战茫然,他作为镇北王圈养的宠物,难道不应该怕他吗?镇北王也说过,取悦他是肖战唯一的职责。

镇北王的女人和男人,都怕他,他也享受这种征服的快感,如果是之前,镇北王会非常满意肖战的这种反应,不过他这回,却又不喜欢。

“呀儿~这才刚好,大白天的又搞上啦?王爷,你可当心点,别又弄得半死不活,我医术再好能救几次?你当我太上老王呐?”

扁十四从外边闯进来,贼眉鼠眼的,带着戏谑的讥笑。

肖战的脸正对着镇北王的胯下,又是跪坐的姿势,看起来就是活脱脱的春宫图,肖战面皮薄,羞得通红,钻进了被窝不敢见人。

“哼。”

镇北王冷哼一声,从床上起来,穿上自己的衣袍将军铠甲,连话都没留一句,就走了。

肖战一阵阵失落,宋青说过,王爷喜欢的是听话乖巧的人,若是在床上都伺候不好,那就离失宠不远了。

镇北王这是对他失望了么?

“瞧什么啊?你的大郎王走远啦!”

扁十四坐下来,打量着肖战,嘴里发出啧啧声。

“好看,真好看!比宫里的嫔妃好看得多!之前你昏迷跟死尸一样就很好看了,这一活过来……瞧瞧这双眼睛,我见犹怜的,我都快被你勾了魂了。”

肖战盯着这个奇怪的人,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一双细长眼睛满是狡黠,细鼻梁薄嘴唇,跟一只妖魅狡猾的狐狸似的,他絮絮叨叨在说什么呢?

“听王爷说你是个哑巴?”扁十四直愣愣地问。

肖战颔首低眉,哑巴这件事让他更自卑。

“你是谁?”

肖战随手比划,他也没指望对方能看懂。

“妙手回春,气死阎王的扁十四!”

肖战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扁十四看得懂!头一回有人看得懂他的手势!

“你别这么瞅我,哎哟太勾人了,我可不想被镇北王大卸八块……”

扁十四从药箱里翻找了一下,一边说道:“把你裤子脱掉。”

“?”

“不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