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微微点头:“只要是王爷赐予，肖战无论如何都承受得住。’。

“你倒是变得伶俐了。”。

镇北王对肖战恬淡的态度有些不适，虽然肖战依旧毕恭毕敬，可镇北王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近在眼前，却极其疏远的感觉。。

如果说以前肖战是活在他影子里，把他当成所有的天地，就连讨好他都显得十分笨拙，那现在的肖战，好像即将跳脱自己的掌控，有了自己的所以所求。。

“再笨的人，也总有学聪明一些的时候，肖战感谢王爷这段时日所授，终生受用不尽。’

“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这是镇北王预料之中的结果，可他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怒火，语气微沉。

“辞行，肖战是来辞行的。。

肖战伏身，叩了三个响头。

“望王爷放我一条生路!’'

镇北王审视着肖战，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良久默不作声。。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你离开?”镇北王冷笑问道，“你知道本王的脾性，宁可杀了你。’

肖战抬起头，他没有提前想好应答这样的问题，所以想了想，才坎坷地作手势。。

“王爷要是想杀我，大可不必借惩罚之名，用冰水替我解毒，直接和孙老六一起剁碎喂狗简单了事。’'

肖战力不从心地擦了擦细汗，希望镇北王看懂了。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镇北王微微惊诧。。

王妃喂毒，扁太医诊治时，我意识朦胧，听到他说蛊虫余毒不可能完全根除，不定时复发时，只能用冷水压制缓解。

肖战比完很长一段，可谓绞尽脑汁，背后内衫已经被汗渗透，也不知道镇北王看懂了没。。

镇北王饶有兴致地看着肖战。

第90章你可曾喜欢过战儿?。

“看来你有话要问本王。”

肖战抬起眼帘，灰蒙蒙的眸子里死灰复燃一-点希冀，呈给镇北王一张已经写好上月的纸条，肖战呈递的这张纸仿佛有千斤重，然后如卸重负。。

“王爷可曾喜欢过战儿?

字迹算不上大家，却脱胎于镇北王的书法，清隽秀逸，已有自己的韵骨。

肖战认真地看着镇北王，生怕漏掉他表露的一寸怜惜，然而只看到一片云淡风轻。

“当然喜欢，不然本王岂会封你为侧妃?”

镇北王淡然承认，他喜欢过红颜无数。

这不是肖战想听到的回答。

那一一爱呢?”

肖战急切地手势询问，他知道自己不该追问，镇北王不是耽迷于情情爱爱之人，可这是吊住肖战的最后一口气，他必须知道。。

镇北王果然露出不耐的神色，然后唇启:“从未。

肖战的世界仿佛万籁寂静，连炭炉中的火舌都不再跳动，他只从镇北王的口型便得到了答案。

“多谢王爷成全。

肖战再叩首三次，他不曾和镇北王拜堂谢天地，全当把这一切补上。

恍然记得新婚之夜，镇北王搂着他端起一杯酒，他说，这是俩人的交杯酒，肖战当了真。兴许镇北王只当是家家酒一般，兴许他对许多人都说过，转眼便忘了，却成了肖战的执念。

肖战知道，当时他的欢喜之情是真的，如今他的厌旧无情也是真的。

如今礼成圆满了。。

镇北王看着不哭不闹的肖战，突然有些躁闷，好似有一些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飘然远走。。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肖战小心从包袱里拿出一本簿子递给镇北王，虽是裹在包袱里，还是保存得整整齐齐，连页脚都没有卷曲，只是上面的字因为被水打湿晕开了一些:。

“承蒙王爷照拂，肖战在王府为奴半年，白吃白喝一段时日，又让王爷破费药钱千金，赔上肖战所有月例钱都不够，但肖战子然一身，只好厚着脸皮讨要，以便出了王府后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