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喃着,将亲自写好的字条小心翼翼地放进平安符里。
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二十二岁沈昭抓捕我爸那天,
我正在给她准备最好的新婚礼物,
那是一份特警入伍的同意书。
我想放弃家族产业,她的梦想一直是守护群众安宁,那我就来守护她。
却被受害者们打伤了脊椎,从此与警队无缘,
我在电话里无助地对江澈说道,
“阿澈,我好痛苦,我需要沈昭。”
可江澈冰冷的声音穿透耳膜,
“江砚深,你可是罪犯的儿子,现在的你还配和沈昭在一起吗?”
黑暗中,我喃喃自语着,
“我好像再也没什么能给沈昭的了,我好像再也配不上她了。”
我给沈昭发去了信息,
“我们离婚吧。”
放下手机,我泪流满面,口中不停说着我爱你。
在黑帮的每一个夜晚,
在所有不堪的日子,
我总要偷偷地将那枚银戒握在手里反复摩挲,
后来我怕被发现,
将银戒藏进了身体里,
在霍白狱名字的下面,
那里藏着我真正爱着的人。
我抚摸着永远无法结痂的伤口,
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愿卿千岁安,无岁不芳菲。”
至此,我的记忆全部被提取完毕,
我的脑溶液从鲜红色变成了一片透明。
“难怪我们销毁他尸体的时候溶出了一团银子。”
看到这里,连身经百战的法医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沈昭颤抖着问道,
“他的脑溶液怎么变成透明的了?”
“因为已经用完了,江砚深同志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存在也消耗完了。”
法医用了同志两个字,语气里充满敬重。
广场上的哭声更大了,
“他那样无私的人,逝后竟背负骂名十年,而今连最后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我是当年殴打他的人之一,我不知道打伤了他的脊椎,我是混蛋!我该死!他竟然完全没有怪过我们,还要接济我们。”
这时有人发现了想要逃走的江澈,
“贱人,你还想走!”
人们将江澈拦在其中,不让她离开,
江澈还在不服气地狡辩,
“都是假的,是江砚深陷害我!”
沈昭冷笑道,
“江砚深怎么陷害你,他怎么会知道十年后记忆能被提取,还能造假?这话你自己信吗?”
法医清了清嗓子,“记忆提取技术如今非常成熟,都是死者生前的真实经历,绝对造不了假。”
“没有人会陷害你!”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满头白发的曾局不知何时也来了。
他看着沈昭叹了口气,
“我身体不好一直在住院,不知道你竟然会公开审判砚深的记忆,不然我一定会阻止。”
“砚深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他宁愿背着骂名就是不想你难过,他希望你能彻底遗忘他。”
“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告诉过你,他是我们的线人,这是他的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