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

他的满腔思念好像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冷水,翻不起一点火花。

“沈枝...”他张嘴想要喊出爱人的名字,发出的却是暗哑的气声。

“傅夜鸣,太晚了。”

一字一句,像是巨石砸在傅夜鸣身上,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整个人摇摇欲坠,却还是偏执的紧抱着许知宜,仿佛这样,她就还是他的沈枝。

可许知宜的耐心早被耗尽了,她用力的,将傅夜鸣的手指一根根掰开,脸色冷淡,窥不见一点爱意。

“傅夜鸣,你知道吗?山茶花还有一个名字,叫断头花。它不像其它的花一样,枯萎时一片片飘零,而是在开的最绚烂的时候,整朵整朵的掉落,一落就是一树。干脆又利落,勇敢又决绝。”

她说着,视线转向一旁的花园:“而如今,山茶花已落,一切都太晚了。”

不止是花,还有他们。

许知宜的一番话彻底将傅夜鸣拉回现实,他看着他和许知宜,突然发现他们明明站的那般近,却又好像隔得那么远。

“沈枝...”

他忍不住再次轻声唤道,却被许知宜冰冷地打断。

“傅总大概是累了,不然怎么总叫已经死去人的名字。”

已经...死去的人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傅夜鸣牢牢地钉在原地,直到萧衍将两人隔开。

许知宜隔着萧衍,朝傅夜鸣扬声道:“既然老太太不舒服,我们就不留下叨扰了,稍后我会让人送来礼品,告辞。”

说完,转身拉着萧衍离开了。

留下傅夜鸣一个人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眼神空洞,透着难言的哀痛。

“你说什么?”温北枝忍不住扬声惊叹。

“人都走远了,夜鸣还在那看着一动不动。”

一旁的心腹点了点头,一五一十的朝人汇报刚才的情况。

温北枝自从上次虎口脱险后,一直被傅夜鸣关在老宅后面独立的一间小房子。

平常对外界的了解,全靠自己的心腹传递。

如今听到她说,刚才傅夜鸣和许知宜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她原以为傅夜鸣对沈枝念念不忘,是因为对她惨死的愧疚。如此看来,他竟是因为对沈枝的爱,甚至都执念到这种程度。

那她为了活命所编造的理由,岂不是会再次变成扎向自己的一把利刃,这样一来,她可要好好想想办法了。

傅夜鸣,只是想不到你这种人竟然还会有一颗爱人的心,而且你不觉得,太晚了点吗?

温北枝忍不住冷笑出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招手让心腹靠过来,仔细的嘱咐了几句后,就让人离开了,以免时间过长让傅夜鸣起疑。

她看着眼前空落落的小屋,眼里闪过一丝浓烈的妒意:“傅夜鸣,既然你想破镜重圆,那我不如再帮你,把这镜子摔得再碎一点。”

第二十八章

一个星期后,傅家突然传来老太太病重的消息。

许知宜看着眼前傅夜鸣派来的人,忍住挑了挑眉:“傅老太太病重,不应该去看医生吗?到我这里做什么?再者,不是还有电话吗?何必派人亲自来一躺。”

来人恭恭敬敬,低眉顺眼:“先生说一定要让我亲眼看到许小姐到。”

“哦?”许知宜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倒是有意思。”

说着,她朝身旁看去轻声道:“阿衍,陪我走一趟?”

萧衍点了点头,两人便坐上了傅家的车,往老宅赶去。

一进门,许知宜就被傅夜鸣的阵仗吓了一大跳。

她面不改色迎着他深情的目光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傅总请我来,有什么事吗?”

还没等傅夜鸣回答,旁边的佣人忍不住开口:“老太太自从吃了许小姐送的补品后,上吐下泻的,难受的起不来床。”

“闭嘴!”傅夜鸣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