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福,偶尔还会因为当初激烈地反对过我们而感到歉意。”
“不是要你为了别人才维系这段婚姻,”孔旭摇了摇手里的高脚杯,“其实也是为你自己。在没有把握能开始新的幸福生活之前,先不要结束它。也许有一天你已经找到自己的方向了,他却醒悟过来想好好过了,那时决定权才真正在你手上。要踢开他也应该在那个时候。现在,凭什么要成全他。”
“如果没有醒悟的时候呢?”我问。现在有很多人固守着自己享受生活的原则,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即使会对别人造成伤害也无所顾忌。友舒的老公很有可能也是这样的人吧。
“那时的友舒不会感到痛苦,”孔旭看我一眼,又看着友舒,“最关键是你自己的心态。自己觉得放手已经无所谓了,那时候才真的放手。自私一点,知道吗?因为你要放的是婚姻,不是一段恋爱。”
“若不是这样考虑,早在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揭穿他了。”友舒答道,眼里有淡淡的忧伤。
“当自己仍是孑然一身的人吧,”孔旭缓缓地说道,“以前是一个人,如今也是一个人。不同的是,走过的那些人生轨迹,会让你更懂得善待自己。同样会感到孤独,可是承受的力量会柔韧很多。”
友舒没有说话,应该是陷入了自己的思考。我也没有说话,因为对这样沉重的话题还没有同他们一样的视野和胸怀。只是我也逐渐感受到了人生的不容易,知道了没有避开挫折的捷径。孔旭,友舒,我,不都这样一步步走在路上的吗。
下班后,我带着雀跃的心情赶到跟许乔见面的地方。四下张望着他的位置。
“禾猪。”身后突然传来他熟悉的声音。我正要开心地笑,却突然意识到这个称呼有问题。
“什么?”我不满地看着他。
“叫你啊,怎么了?”他得意地看着我,“你不是猪吗?禾猪。”
“干吗把我们的名字连在一起叫啊,”我也不屑地看着他,“‘禾’是我没错,后面也不用跟上你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