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把手放下，出门去找了医生。

医生快速进门给黎呦呦做检查。

正在看腿上的伤时，黎呦呦醒了，她茫然的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实在天堂。

“医生，她醒了。”霍南城拉住医生，紧张的说道。

医生抬眼看了看黎呦呦，在她眼前轻轻挥了挥手。

黎呦呦艰难颔首，又眨了眨眼。

医生轻声问：“右腿痛不痛？”

黎呦呦反应了两秒，点了点头。

霍南城眼眶发红，惊喜的看着她，喉结滚了又滚，最终还是没说话。

黎呦呦张了张嘴。

男人了然，小心捏了捏她的手：“外婆没事，我没有告诉她。”

“谢谢。”黎呦呦没出声，但霍南城读懂了她的口型。

医生做完检查，就带着霍南城离开了病房。

“她的腿怎么样？”男人着急发问。

“目前看来没有继续恶化，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康复。”医生取下手套，劝慰霍南城：“让她心情愉快，恢复的会更快。”

霍南城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回到病房，红着眼用目光描摹黎呦呦的容颜。

黎呦呦若有所感的睁开眼。

两人四目相对。

黎呦呦艰难的问了句：“你刚刚……说什么？”

第24章

病房内。

霍南城对黎呦呦的话避而不答，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指尖：“等你稍微好一点，我们就转院去帝都。”

黎呦呦疲惫的闭上眼，她能感受到自己腿上的情况不容乐观。

半月后。

霍南城花大价钱将她从杭城转院到了帝都。

她躺在病床上，又继续想被救时霍南城说的那句话。

“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一次。”

为什么是再？

她心里隐约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但那实在太过离奇，以至于刚升起就被她压了下去。

黎呦呦定定的看着他，想要不要直接问。

霍南城见她这个神色，还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他伸手摸了摸脸。

“谢谢。”黎呦呦还是没问，万一猜错了，她还要解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闻言，男人坐在病床边，拿起湿巾，轻轻替她擦脸：“我们是夫妻。”

“照顾你是我的分内之事。”

霍南城说这话，眉眼间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

黎呦呦恍然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好多年前的他，那时候他的也是这样温柔。

她有时也暗暗希望，那些锥心刺骨的经历真的只是一个噩梦。

这样她和霍南城，说不定真的还能回到从前。

想到这，她阖上眼喃喃：“我好久没见外婆，我想给她打电话。”

男人仔细打量黎呦呦的神色，似是要从窥进她的心里。

病房里沉默下来。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黎呦呦攥紧了床下的床垫。

她也不想让老人家这么大年级了还到处奔波。

可她真的没法再和霍南城共处一室。

这些天的相处，总是让黎呦呦生出很多错觉，仿佛他们的感情根本没发生任何问题。

但她知道，这些都是短暂的。

现在放不下，这些温柔就会化成刀子，分开时刀刀剜心。

黎呦呦刚做下决定，霍家的管家就到了。

老太太走进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黎呦呦，瞬间就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