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礼翊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祝葳歌像是被天上掉下的礼物砸中脑袋、砸坏脑袋，笑得傻呼呼，眼角似有泪，鼻尖抽着气，说：“我好开心。” :久午饲三依吧铃铃吧:

陆礼翊摸了摸鼻子，侧脸不去看他，被喜欢的人知道自己不久之前还是处男这件事，真是有够丢脸的。

算了，祝葳歌高兴就好。

说到这个，陆礼翊想起刚刚祝葳歌说的话，回过脸看着他问：“你刚说如果我跟别人做过你不会不高兴？”

正喜不自胜的祝葳歌听到陆礼翊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好像说错话又惹陆礼翊不开心了，他试图为自己的不擅言词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陆礼翊的语气越来越差。

祝葳歌有些慌，“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之前跟别人做过，我也没办法回到过去求你不要跟他做。而且你的技术那么好，根本不像第一次。啊，这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不论你从前有没有跟别人做过，我都爱你。”

陆礼翊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听到祝葳歌说爱他的时候不笑，他死死压住抽动欲扬的嘴角，硬撑着脸说：“好吧，勉强放过你。”

祝葳歌看他强忍笑意，眼里却早已满是温柔的模样，心里觉得又甜又酸，怎么从前没有发现他是这么一个小气爱生气但又这么好哄的人呢。

好可爱。

“但是，为什么呀？”祝葳歌微微歪着头，仰起好奇的脸，问：“你之前都没有谈恋爱吗？”

陆礼翊看着祝葳歌那同高中时一模一样的脸蛋，漂亮又无邪，心里的话在说与不说之间疯狂挣扎，说了他会很没面子，但祝葳歌应该会很开心。

挣扎再三，他想，只要能让祝葳歌展颜，他面子放地上踩都没关系。

陆礼翊深深吸了口气，开口：“你不知道，”

“你在世京图书馆一直等、一直想看却借不到的系列最后一集，后来借到了，是我去外面买然后捐给图书馆的。”

“你脚受伤那几天，是我把电梯卡塞进你柜子里，是我让学校午餐附汤改成大骨汤，直到你脚好为止。”

“你很讨厌那个总是扯你马尾的同学，是我稍微教训了他，让他见到你都怕得绕路走。”

“你看篮球赛的时候被太阳晒得满脸通红、眼睛都快睁不开还继续看，看完球赛直接中暑被扶到保健室，是我让篮球赛都改到室内篮球场，让你能吹着空调舒舒服服看球赛。”

“你某个星期迟到四次，本来是要周六早上到校打扫的，是我把你名字抹掉，让你能睡到自然醒，你父母也不会收到学校通知、不会有理由责罚你。”

“你在我毕业典礼结束后送我花时，夹的那个刻有四的领带夹，是我送的。”

“你那四件不同尺寸的夏季校服白衬衫，是我为你订制放到你置物柜上面的。”

“你很挑食，不喝牛奶又不舍得浪费，每天早上学校发牛奶时你总是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灌完那盒牛奶，是我让学校把牛奶换成…”陆礼翊顿了一下，像想起什么，说：“蜂蜜水。”

“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陆礼翊说。

祝葳歌的表情从震惊，到惊喜，到最后泪流满面。

祝葳歌双眸血红，泪流不止。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肩头不停颤抖，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错过、遗憾，这样的恨、这样的爱。

他恨陆礼翊不早点告诉他。

他恨陆礼翊帮助他从不留下名字，从不求他的回报，甚至一句薄弱的感谢都不屑要。

他恨陆礼翊连认识的机会都不给他，否则他们早该在一起，哪里会有程心渊什么事。

如果他和陆礼翊高中就在一起，他就算和祝家断绝关系，也绝不可能嫁给程心渊。

陆礼翊为什么这样对他？

他好恨，他死死盯着陆礼翊，委屈、不甘、不满、浓浓的恨、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