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快点。”祝葳歌委委屈屈地说。
说完他又改口:“算了,慢点也没关系,我会等你,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来,等到你来娶我回家。”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陆礼翊双眸真诚,郑重承诺。
祝葳歌只轻浅一笑,“晚安。”
“晚安。”
隔天晚上,陆礼翊约程心渊出来小酌。
“我有件事想求你。”陆礼翊说。
程心渊笑道:“你我兄弟之间,什么求不求的。”
陆礼翊抿了口酒,垂着眼眸,说:“我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才跟你说的,上次你喝醉,我送你回家,我…”
他欲言又止,程心渊更好奇了,“你怎样?”
“我见到你太太了。”
程心渊不以为意,问:“然后?”
陆礼翊咬了咬后槽牙,突然抬眼直视程心渊,说:“我觉得他很漂亮。”
“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说什么也不能心动,可是我后来听说你其实不喜欢他,结婚只是你父母要求的,是真的吗?”
程心渊听明白了,陆礼翊看上祝葳歌,跟他要人呢。
“真的。”程心渊搭上陆礼翊肩膀,豪气干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喜欢他,我让给你。”
陆礼翊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祝葳歌是他珍之爱之的心尖肉,什么乱七八糟的妻子如衣服,程心渊才是那个衣服破、尚可缝的冤种兄弟。
陆礼翊掏出一张纸,递到程心渊面前,说:“这是陆家的一点心意,你看看,不够可以再加。”
程心渊随意浏览过纸上内容,本来没怎么在意,不经意瞥到某行数字,瞬间双眸睁大,惊叹出声:“你这是下重本啊?”
“你这么喜欢祝葳歌?”他追问。
“哦,你可能不知道,”程心渊解释,“祝葳歌就是你那天在我家看到那个,我名义上的太太。”
“我现在知道了。”陆礼翊低低道。
程心渊双手举起那张薄薄的纸,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转头对陆礼翊说:“兄弟,这件事我一定帮你办成,我爸妈爱钱可比爱孙子爱多了,多多了。”
陆礼翊勾起嘴角,他认识程心渊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清楚程父程母什么德性。
“谢了,兄弟。”陆礼翊搭上程心渊的肩,自干三杯敬他,酒气蒸腾:“真的谢谢你,心渊。”
有钱能使鬼推磨,特别是掉进钱眼的鬼。
程家恨不得马上把祝葳歌打包好连同离婚证直接送进陆礼翊家。
那嘴脸,真鬼见了都羞得要闭上眼睛。
陆礼翊来接祝葳歌那天,是黄昏,是甘霖。
浅金色日光包裹甜美的雨水,像下着一场情意绵绵的蜂蜜水。
夕阳渐染上喜庆大红色,天地间如广袤的赤灯红綵,燃起簇簇深红炽热焰火,迎接一对新人。
新人脸上蜷着淡淡红晕,新人眼里闪烁炙热的爱、滚烫的泪。
陆礼翊横抱起祝葳歌,跨过自家门坎,俯身、低头、靠近他银色细软浏海,情真意重亲吻他的额头。
“祝葳歌,我来娶你了。”
他心爱的人对他低低说。
“陆礼翊,我终于嫁给你了。”
他对他心爱的人慢慢说、
重重许下承诺,“我爱你,此生不停,此生不变。”
当夜。
昏暗主卧地上摆满千百支高低不同的深红色蜡烛,高高低低摇曳烈焰火光,以不同速度烧灼融化蜡油,缓慢流下红粉色蜡泪。
祝葳歌鼻尖是蜡烛燃烧的气味,很淡,很好闻。
祝葳歌眼前是他心爱的人,深深浅浅正红烛明里与他对视,火热目光交缠,两人情不自禁拥吻,唇舌互尝甜涎,相拥陷进柔软大红色床里。
陆礼翊双手撑在祝葳歌脸颊两侧,低头深深看着他。
祝葳歌伸手揽住陆礼翊的脖子,挺身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