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今夜的裴宛似乎很好说话,没什么异议地说好。

他们一路向西,渐渐地从热闹走向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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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宛抬头, 只见门扉上挂着个铁钩银划的牌匾:白氏大药房。

药房是极寻常的药房, 只是略大些, 如此晚了,店里仍烧着高烛,一个头戴仓头巾的坐诊大夫头正在灯下忙碌。

路金?磁呐囊┨?, 白果儿抬起头, 见到是她, 十分讶异:“???矗?多早晚你怎么来这儿了?”

“今儿逢七, 正好来瞧瞧你, 上回咱俩说的那四海方,你爷爷后来又说什么没?”

白果儿摇摇头:“爷爷这两天愁眉不展,连我都不见,我还是那句话, 趁早让你朋友过来诊脉是正经!”

路金?匆蔡玖艘豢谄?,转过头对裴宛解释道:“上回的药就是在这里抓的, 你说巧不巧, 你吃的那个药方就是这间药铺主人治的, 他曾经是宫里的御医呢!”

她这样一说,裴宛便知这位白姓老爷子是谁了。

路金?蠢?起裴宛的手腕,放到脉枕上。

白果儿呆了呆,口里无声质问:这就是你那位朋友?

她把裴宛上下打量一通, 怎么瞅都是个男孩子呀!

路金?吹愕阃?, 嘴巴一咧, 无声的回道:就是他呀。

白果儿难得一见的,晃晃脑袋,上上下下把裴宛打量了好几遍,才老实的给裴宛把脉。

裴宛脸上表情极淡,他见路金?匆簧侠淳陀胝饽昵崮凶用祭囱廴ィ?不觉讶异,后来仔细打量,才发现金?从胝馊俗岳词斓那钻牵?皆因这位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诊脉时,路金?醇蛑北扰嵬鸹挂?紧张,一错不错的盯着白果儿看,但凡白果儿眉毛皱一下,都吓得抚心口。

裴宛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怕身边这位,别吓出毛病来。

白果儿诊完脉,敲了敲桌子,路金?床恢?其意,裴宛瞅了瞅药台上的价牌,掏出五文钱。

白果儿把钱收了,才开口:“人的血脉犹如地上的百川,没有壅塞才能流的顺畅。我观你脉象沉涩,血毒之深,已入心窍,这病要搁在旁人身上,最多也就七八年活头,可我听你呼吸,绵长有力,并不像有此症的人,想来一定是用了诸多方法,内外兼修。”

白果儿话一顿,对少年道:“四海方虽能补气血,但终究不是解毒的良方,可‘嗜香虫’这法子忒刁钻,太损身,我劝你不要再用了。”

裴宛听了这话,没说什么,不是一个御医下如此诊断了,他心里早已波澜不惊。

路金?慈春茏偶钡奈剩骸肮?儿,你说一大串,到底有没有什么法子根治?”

白果儿摇摇头,也很为难:“我治不了,最起码现在治不了,他这毒一套一套的,相互克制,轻易动不得,唯有吃四海方吊命。”

这大夫嘴巴里的说辞,听着可真吓人,路金?纯戳伺嵬鹨谎郏?裴宛冲她笑了一下。

白果儿就像压根看不见他俩这眉来眼去似的,一心在病症上:“我上回见你那方子,想了好几宿,想不明白集香散的用法。如今把了脉才知道是克制‘嗜香虫’用的,想出这法子不只是哪位圣手,真想见一见。”

裴宛摇摇头:“他云游去了,连我也不知晓他的行踪。”

白果儿很是遗憾,又想到一出,取出一枚银针:“不若叫我扎一下,我瞧瞧你的血……”

尚不等裴宛说话,路金?锤辖衾套∨嵬鹗直郏?“姐姐,可不好随便扎人!一遇上疑难杂症,你的毛病比病人都多!”

“不让扎啊……”白果儿犯嘀咕:“你们这叫讳疾忌医!”

路金?疵鸵⊥罚?这要是一针扎下去,她可不知道白果儿项上人头还能不能保得住。

裴宛手臂老老实实的被锁着,心说,上回拿金钗要扎我的是谁呢?

……

同白果儿告辞,两人出得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