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个玩笑?,房间里气温上升。
李固言眼神有些暗沉地?看着她,声音也?越发低哑,诱哄似的说:“帮帮我,嗯?”尾音上扬,像勾人的狐狸精。
舒英耳尖发烫,有些受不住他?这样子?,小声提醒道:“谷雨,谷雨。”
李固言闻言抬头?看了眼,随后又低下头?在她唇上压着,唇齿之间露出点缝隙含含糊糊道:“睡着呢。”
“待会儿醒了。”舒英承受着他?的吻,心里却还担心着。
李固言虽然色胆包天,但也?怕会被闺女看到,最后在舒英唇上狠狠吸吮了一下后起身,说:“去浴室。”
舒英看着谷雨有些犹豫,但想着跟他?下次见面?又得两?个月,一狠心,也?从床上起来。
灯光亮至天明,舒英觉得自己双腿软得都走不动?路,她坐在出租车上不停地?给始作俑者飞着眼刀。
李固言抱着谷雨讨好地?笑?,手还不老实地?去勾着她的。
舒英倒是想挣开,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舍不得,只?能别过头?去不搭理他?。
到了车站,李固言忙上忙下地?把东西都从车上拿下来,又给拎到火车上,帮她全?部安置好后还有些不舍得下车,跟谷雨如出一辙的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她,像是被人舍弃的流浪狗般可?怜。
舒英忍不住心软,开口道:“再过两?个月我们就来了,你再忍忍。”
李固言抿抿唇,低低应了声。
舒英从沪市回来后,还照常上着班,药房的人现在都知道她考研的事,不过录取通知书还没下来,也?不好打听,但心里都清楚,以后他?们恐怕是难以再共事了。
五月底,夏天悄然来临,舒英的沪大录取通知书终于如愿地?通过邮递员送达到她的手中。
舒英拿到通知书后先是把家里的东西给打包处理掉,能带走的就带走,带不走的就都卖掉。
家属院的房子?产权还是属于机械厂的,李固言走后她们还能住在这里也?是因为他?名义上还是属于机械厂,而且他?是受了委屈被逼走的,机械厂也?都清楚,也?都没在这上面?纠结,但她现在搬走,以后这个房子?他?们恐怕是回不来了。
舒英在这间住了差不多八年的房子?里转了转,摸着墙上的砖,还觉得有些不舍,这间房子?是她自己拥有的第一个家,里面?的东西都是属于她的,留有她生活的痕迹,现在说走就走,心里还真是有些不是滋味。
舒英让谷雨站在院子?里的那株月季前,给她拍了张照片,只?是可?惜这株月季现在已经不开花了。
屋子?里的大件都卖掉后,电话机搬到李家去,这样等她们到了沪市,来回打电话也?方?便。
等家里的事都处理完后,舒英最后才跟医院里辞职。
其实她想离开,二院是觉得可?惜的,甚至还一再挽留,想让她研究生读完后再回来上班,甚至愿意这期间工资照发。但明白的人都清楚,这几乎不可?能,沪市和?安城之间,除了对安城有执念的,恐怕都会选择留在沪市,更别说她丈夫现在也?在沪市。
张主任叹息一声道:“你一毕业就进了咱们药房了,那时候你还是青涩小姑娘呢,后来还是我看着你结婚,看着你生孩子?的,没想到时间这么快,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英,我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这么多人里,最认真也?是最上进的,药房在医院里的处境你最清楚不过,通常都是被看不起的,有什么好事那是绝对想不起咱们来,但是你没有被困于此,你先是通过自考拿到本?科学历,让医院里的人都对你、对咱们刮目相?看,现在又考上了沪大,咱们医院都没有几个人有你这么高的学历,我是发自肺腑的佩服,不过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小英啊,你去沪市闯一闯吧,闯出来了,也?跟咱们这些老同事说一说,那边是个什么样子?的。”
他?这一番话说得舒英也?忍不住眼眶湿润,在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喜悦的,理想的实现,一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