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颜淡笑一声:“它就是一双普通的手套而已。
“你要是喜欢戴手套,我还可以再给你买新的。”何伟林见她的眼神如此依恋,又忍不住测探起她来:“我看你那双红色手套已经很旧了。”
“不用了。”话音刚落,孙之颜一口回绝:“这双手套已经跟了我多年了,是以前高中的时候就跟着我。”
高中的时候…听到这几个字,何伟林也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他皱了皱眉,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看不出来,你对一双手套都有如此执念。”
“没有,只是觉得很熟悉,不想丢罢了。”
孙之颜把手放进了口袋里,忽然触及到手巾的柔软,恍然抬头:“对了,伟林,我明天再把洗好的手巾还给你。”
“嗯。”
何伟林冲她点了点头:“你上去吧,我看着你。”
就这样,何伟林一路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直到听到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他才放下心来。
他呆呆的坐在楼梯上,整整一夜。
明天就是林笙笙的忌日了,他最后也没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孙之颜。
他在疯狂的犹豫和纠结之中渐无睡意,一想到孙之颜那张像极了林笙笙的脸庞,他又完全控制不住心底的悔恨。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孙之颜早早的起床,刚收拾好就接到了薛玲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薛玲热情的感谢着孙之颜和陆安生,自从上次的豆腐事件过了之后,他们的生意就越做越红火,那些买家也非常信赖他们。
得知了薛玲生意上的好消息,孙之颜也为之开心,只是…
“之颜,等你和安生放假的时候,一定要来咱家一趟,我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豆腐。”
薛玲的脸笑得灿烂:“婶婶绝对把最有嚼劲的豆腐留给你和安生。”
“谢谢婶婶。”
孙之颜淡淡的开口,脸上却尽是失神。
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婶婶,她和陆安生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关系了。
“这样吧,婶婶。”她急着切断话题:“等到我放了假,就带着安生来看你好吗?”
“当然好了!”薛玲开心地不得了:“你的厂子也被你妈管得风生水起,现在咱的日子也越来越好了。”
“那样就好。”孙之颜咬了咬牙:“婶婶,要是没别的事,咱们就挂电话吧,我忽然想起来,我还要准备考试的资料。”
“哦!这样吗?那好,那我就不跟你聊了。”
薛玲丝毫没有发现孙之颜的不对劲,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孙之颜只听到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瞬间喘了一口气,孙之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钥匙装进外套的口袋里。
走出了出租屋,一阵寒意袭来,孙之颜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外面突然降温了。
昨天出门时天气还比较温和,她以为今天也一如往常,索性便只穿了身白色及膝的连衣裙以及一件米色的外套,下面只是一个薄薄的裤子如今寒风一吹,便只觉她的双腿像冰棍一般冻得厉害。
她拢着被吹乱的头发,踱着步子等到体温渐渐回缓的时候,她看着街上很多穿着单薄在寒风中瑟缩着身子的人们,她拿起手表,看了眼时间心里有些纳闷,往常的这个时候何伟林该早早的等在了下面
,今天却不见他的身影。
一直站在下面等了十分钟,见他还没有来,孙之颜的那双精致的眉毛瞬间皱成了一团。
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伟林竟然没有按时来这里,而对于他的反常,她竟有些担心,她知道何伟林一向准时,这接连几天还没等她从楼上下来,他便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了这里。
可今天却是奇怪得很,都已经这个点了,还不见他的人影。
孙之颜想了想,思索着何伟林究竟会去什么样的地方。要是人不来,她也应该会给自己打一通电话吧?
难不成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