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妒冷哼一声,果断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也没说答应或是拒绝。
长情就当做是默认,转身离开。
让他好好想想,该用那种呢?
保险起见,还是先试探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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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沈默棠翻找月饼找得认真,所以门是肇晚去开的。
门外是长情,见着是他开门有些惊讶,只一瞬又恢复如常,急匆匆把手中的酒坛塞给他,堆起笑意说道:“这是宋先生托人送来的,你们先尝尝,宋先生过会儿就来。”
长情塞得太急,又着急地丢下就跑,话都有一半散在风里。
肇晚险些没接住,刚一稳下,抬眼再看,哪还有什么长情,只有头顶红灯笼透下的红光影影绰绰。
没错,沈默棠的院子也是布置得和外面其他地方如出一辙,但又带了几分谨慎,院内除过红灯笼,便只有一条红绸挂在主屋的门上。
肇晚顺手将门关起,看沈默棠好容易找到月饼的所在,正在找其他东西,肇晚将酒坛搁置在桌上,唤道:“沈兄。”
沈默棠闻声抬头,见着酒坛当即两眼放光道:“阿晚客气,怎么还自己带了来。”
肇晚摇摇头,心说沈默棠果然没听到敲门声,解释道:“不是在下,是长情送来的,说是宋先生嘱托的。”
沈默棠了然点点头,叫肇晚坐下,自己捣鼓着去开酒坛的封口,碎碎念道:“阿晚你还要回去,就别喝了。”
肇晚说好,他知道了自己的酒量,便不打算给沈默棠添麻烦。
沈默棠给肇晚倒杯茶,又喜滋滋给自己倒杯酒,端起杯子虚碰一下,开开心心喝掉。
毕竟宴上喝的大部分是为了压制不舒服的感觉,不尽兴,还是这种时候比较自在。
肇晚放下杯子,“沈兄所说商铺,大抵上是没问题,但……”
扑通一声。
沈默棠的杯子猛然脱了手,大脑也瞬间混沌起来。
肇晚一惊,“沈兄?”
嗯?
是谁?
沈默棠眼前花花的,肇晚的脸一并扭曲,声音也是远远近近听不真切,感觉、很奇怪。
这是谁?
为什么要喊他?
他这是在哪儿?
又在做什么?
鼻间隐隐约约能嗅到酒香,难道他喝醉了?
不能给人添麻烦。
沈默棠扶着桌子就要站起,但他的身体很热,也很无力,手一滑就要摔下去。
但下一瞬,有什么东西稳稳拖住了他。
肇晚心跳都急切起来,他再迟钝也已经察觉到不对。
沈默棠状态明显很不对劲,明明还没喝很多酒,脸却很红,心跳也很快,甚至于意识都不清晰。
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有人下毒?
肇晚一凛,“在下这就给沈兄解毒。”
沈默棠反应一阵,迷迷糊糊间向他伸出手,“过来点。”
肇晚犹豫一瞬,还是俯身靠近,“沈兄可是知道了原因?”
下一刻,沈默棠猛地揽住了他的脖子向他贴近,温热的呼吸近在眼前,嘟哝道:“不知道。”
体温很烫。
肇晚瞬间慌了神,手脚无处安放,不敢直视沈默棠的眼,“沈兄不要胡闹。”
沈默棠摇了摇头,燥热感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明显,混乱的视线跟随肇晚垂下的眸子下落,落在他的唇。
“沈兄……”
沈默棠有些不满,嚷道:“叫我棠棠。”
肇晚猛地一僵,“沈、沈兄……”
不满无限放大,沈默棠的声音紧跟着加大:“叫我棠棠!”
肇晚反应不及,“沈……”
温软的唇骤然吻上,堵了他的所有疑问。
只剩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