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棠转身看向窗外,动作间牵扯到浑身的筋骨,痛得沈默棠猛地僵住。
总不能真是他喝醉耍酒疯乱跑了吧。
以前也没这样过啊,而且他又没喝多少,怎么可能醉得那么厉害?
难道酒有问题?
嗯?
这是什么?
沈默棠还没能看向窗外,倒是看到床头一张用玉佩压着的纸条。
玉佩是个简单的环佩,水头很足,通体翠色,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沈默棠在肇晚身上见过,就挂在芥子边上。
那纸条大概也是肇晚留下的了。
沈默棠没动玉佩,直接捏着纸条的一角将其抽出,再将纸条打开,入目果然是肇晚的字迹。
【在下会调查清楚的,那坛酒就由在下暂且带走】
调查?
调查酒?
沈默棠抬眼看向窗外,桌椅还是那个桌椅,桌上的点心月饼还是那个点心月饼,唯独不见了的,只有那坛酒。
所以、是酒有问题?
可那酒不是肇晚带来的吗?
啊对,险些忘了,不是肇晚拿来的,他说是宋白托长情送来的。
长情?
长情!
他知道了!
沈默棠刚要摸出传讯符质问长情,脑袋又一次疼起来。
片段式的记忆纷纷涌现,圆盘明月下,他的吻惊到肇晚,肇晚想要后退躲避,却被他一口咬住了唇。
两人最终还是一同摔倒在地,扬起细细的尘,他松开缠绕在肇晚颈间的手,跪坐在肇晚腰间。
在肇晚吃痛般的闷哼中,跪坐在肇晚……
啊啊啊啊!!!
不要再说一遍啊啊啊啊!!!
他也不想知道后续啊啊啊啊!!!
所、所以,他脖子那边真的是被打了的吗?
打得好!
怎么不多打几下呢?
让他失忆吧啊啊啊!!!
沈默棠体温急速上升,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捂着脸,几乎就要哭出来。
为什么啊!
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
这绝对不是他喝醉酒的状态,换个人可能就被蒙骗了过去,但骗不了他!
他喝多了也还是很乖的好吧!
不愿意回忆的记忆自顾自在脑海中播放,连带着他发烫的身体,对肇晚异样的渴求……
打住!
他没有!
总之,那反应反而更像是小说中常常会用到的那什么药会有的功效。
也就是说,还是长情!
不需要肇晚调查,就是长情!
疯了吧,给他下药!
而且长情肯定已经猜到肇晚不能喝酒了,下在酒里分明就是针对的他!
还是当时不会有记忆的,反应又像是喝醉耍酒疯的药!
敢做不敢当吗?怕他当场跑去揍人吗?
这么谨慎你下个鬼药啊!
事后他也会算账的好吧!
保证算得清清楚楚!只多不少!
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