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他搞事情?
沈默棠毫不犹豫拒绝了肇晚的提议,“挨着就好,收回去。”
肇晚仍是不动。
沈默棠就不信治不了他,摊开手到肇晚面前,“那你还我,不给你了。”
肇晚摇了摇头,抬手指向发上的簪,“这个,是从这里拿出来的,你送给我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你以为沈默棠就这样妥协了吗?
绝不可能!
沈默棠轻勾勾手道:“我反悔了。”
肇晚眸中错愕一闪而过,当即垂下了视线。
片刻,肇晚复又将视线抬起,将长剑从腰间解下,搁置到沈默棠手中,“那用这个交换,可以吗?”
沈默棠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手都开始控制不住颤动,“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最可怕的是,肇晚是认真的。
长剑气得嗡鸣不止,带动着他的胳膊,抖得分不清来源。
苦的却是沈默棠,想扔掉又不敢,想塞回给肇晚,肇晚又不接。
伸直了胳膊试图远离气急败坏的长剑,沈默棠也有些气急败坏,“你给我拿走,这是能交换的东西吗?你把它砸碎了给我当材料包我都用不着的好吧!”
肇晚的神色发生了一丁点的变化,目光偏移看向他手中的长剑。
沈默棠瞬间察觉到不对,生怕肇晚一个不高兴真把这玩意儿拿去砸了,连忙平移着把它挪远,“停止你危险的想法!”
奇了怪了,别人家剑修的剑都是命根子,怎么到了剑尊这里,说丢就丢说扔就扔,说一句砸,还真就跃跃欲试了呢?
肇晚的视线仍在追随着他手中的长剑,与想象中不同,肇晚显露出了一丝惊讶。
说来好像是有哪里感觉怪怪的。
沈默棠同样扭头看向那把长剑,忽然明白了原因。
长剑,不动了。
仿佛所有脾性都被抹消,乖顺得不像话。
一切只因为他这顺手的一挪,将长剑挪进了书房的范围内。
应该只是凑巧吧。
沈默棠想着又将长剑挪出来,怎么说肇晚面上表现出的在意都不是假的。
谁知刚刚挪出来的这一刻,长剑好似突然复苏,再次起了嗡鸣。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没那么剧烈了。
肇晚低垂着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长剑,若有所思。
好机会!
沈默棠噌地上前一步,噌地抓起肇晚的手腕,噌地将长剑塞回到肇晚手中,再噌地抽手后撤,避免肇晚反应过来再来一次。
肇晚抬眸看向他,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不解,“棠棠,你能……”
“我不能。”
沈默棠想也不想直接打断,不用想也知道是有关这长剑,他可不想真因为这些把剑尊的剑搞没了。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只能说一半一半。
肇晚想说的是关于长剑没错,但却不是长剑的处置,他已经了解了沈默棠的态度与想法,便不会再贸然继续这个话题。
他只是想问问沈默棠,能否看出这把剑的材质,或者说、来源。
这是他的剑没错,但同时也是母上的赠与,或者说,肇令的转赠。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象。
即使是上一次,为给黑雾小兄弟炼制容器,沈默棠带着他踏入了这扇门,带着他走入地下室,长剑都没有一刻舍弃突兀且明显的存在感。
而在刚刚,那个存在感,消失了。
沈默棠眼见着肇晚整个人都低落几分,也是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
该不会,是其他正事吧。
沈默棠感觉到了一点点升起的压力。
轻咳一声,沈默棠等到肇晚抬眼看向他,这才开口道:“总之,把神识收回去。”
他要先把通讯环搞定。
经此一折腾,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