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冲到屏幕面前,把“虚伪”两个字刻到肇令脸上。
与之相比,沈默棠就显得很是平静。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捎带着的,就算达不到,前面的问题也总归能过去。
而这一点,肇晚功不可没。
沈默棠万分嚣张的,打通与肇晚的传讯,不等肇晚接起,就在肇晚的神识末端,打结打出了一个竖起的大拇指,是一个“赞”。
肇晚垂眸,不适时的,流露出些许笑意。
事情本应就此结束。
直到,肇令注意到另一点异样。
质问阴寒,“肇晚,你的剑呢?”
沈默棠心中猛地一跳。
众人这才注意到,怪不得他们总觉得剑尊哪里不大对劲,原来是剑,剑尊腰间的长剑,不见了。
肇晚也并不隐瞒,直言道:“损毁了。”
熟悉的低气压再次出现,“拿出来,让我看看。”
肇晚摇了摇头。
肇令眉头蹙得更深,“那剑鞘呢,也损毁了?”
肇晚直视肇令,答说:“是。”
“找到它们,我会给你修好。”
肇晚仍是摇了摇头,郑重道:“父上,我不会再用它了。”
肇令勃然大怒,“你说什么?”
肇晚一言不发,面色却变得凝重。
沈默棠觉得自己知道原因。
那把剑碎成渣的原因,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的破坏力,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那把长剑已经不适用于肇晚了。
就好比,我们没法使用煎饼卷成的棍子,去敲裂砖石。
甚至于,举起煎饼的同时,就有可能会捏坏煎饼。
肇晚已经太过强大,强大到那把剑,于他反而,是累赘。
这也是他今天才发现的。
但肇令的态度,却仿佛他早已知道一切。
“你是觉得,它配不上你了?”
肇晚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
可肇晚越是不说话,肇令就越是愤怒,“我的东西配不上你,他就能配得上吗?”
肇晚神情微变,“与他无关。”
肇令冷笑一声,神色却愈发癫狂。
“剑尊,那是象征着你身份的佩剑,你不能没有它,听话,找到它们,我可以不向你计较。”
沈默棠蹙起眉,骂词到了嘴边,复又被肇晚突然抬起到他面前的手臂阻挡。
他看向肇晚,肇晚只是向他,摇了摇头。
可肇晚只能堵住他的嘴,却堵不住愤愤不平的小魔头,魔头们也不再顾及什么,放声嚷道:
“身份?连我都知道,东西就是东西,没有人去用,什么剑都不过是破铜烂铁。”
“长眼了,原来大名鼎鼎的长天宗就是这样对待剑尊的。”
“你别说,我可都听说了,长天宗把几乎所有工作都交给剑尊呢。”
“那剑尊该多累呀,长天宗就是在利用剑尊吧。”
指责声太过清晰,仙修与凡人,揣揣不安的,看向肇晚,也看向肇令。
他们希望,能有谁出声向他们解释。
可他们分明都知道,魔修的声音,是充满着蛊惑的罪恶之言,是最不应该相信、最不应该去听的言论。
但在这一刻,他们真的,有点相信了。
肇令好像,真的有点奇怪。
与传闻中那个温润和蔼的肇宗主,毫不相关。
肇令视线微抬,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扫视忿忿出言的魔头,接着,便是随行的众位仙修。
“勿听,勿信,魔头的话里都是些什么成分,还需要我来告诉你们吗?”
长天宗的几位闻言迅速收回了视线,剩下别家宗门的,则是意思意思挪开了一点视线。
魔头们有被气到,声音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