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欢，把缇缇还给我！”

看见楚瑾欢的那一刻，陆景晏就红着眼说出了这句话。

女人却像没知觉似的，目光细细地描摹着他的脸。

陆景晏还是那样帅气，可能是因为生了孩子，眉宇间多了一丝成熟和稳重，和从前的确不太一样了。

楚瑾欢喉咙动了动，开口：“生了孩子倒是脾气更大了？”

她看了眼助理，助理立刻去把缇缇抱了过来。

缇缇小脸红扑扑的，跟被喂过温奶，像是感觉到了父亲的存在哇哇哭着。

陆景晏看见缇缇那一刻，瞳孔骤缩，就要扑过去。

“缇缇！”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刚触到女儿柔软的脸颊，就被楚瑾欢拉了回去。

她温热的气息在他耳畔：“你留下，她今晚就回家。”

“让我先送她回去……我再过来，好不好？”

陆景晏的声音发颤，目光死死盯着助理怀里的女儿。

楚瑾欢似笑非笑，拍了拍他的脸。

“陆景晏，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看着女儿被抱出玄关，陆景晏闭了闭眼，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在苏黎世的第三个月，楚瑾欢的财产悉数被变卖，陆景晏干的。

楚瑾欢知道后，没有生气，反而含笑蹭了蹭他的脸，宛若情侣之间的耳鬓厮磨：“你现在花钱这么厉害了？放心我不会饿着你的。”

楚瑾欢为了给他过生日，去了地下拳场打黑拳。

十场比赛出来后，她左眼皮肿起的像个核桃，脸上青紫交错，丝绸衬衫浸透了汗水与血水。

她提着一个精致的蛋糕，和一条价值不菲的高定衬衫，每走一步都有血珠顺着裤管滴在青石板上。

跌跌撞撞的走回家，她洗了澡。

把陆景晏牵着走了出来，摆上礼物和蛋糕，沙哑的声音给他唱着生日歌。

陆景晏吃了几口蛋糕，在楚瑾欢要吃时，“啪嗒”一声，将一整块蛋糕全部推到了地上。

瓷盘碎裂的声响里，他看见她瞳孔骤缩。

楚瑾欢蹲下身的动作牵扯到肋骨，闷痛出声，她没再去捡蛋糕。

而是用指腹擦过他唇角的奶油，放进自己嘴里。

陆景晏看着她眼睑下青肿的瘀痕，冷嘲出声：“真贱。”

他把她曾经的话，还给了她。

楚瑾欢扬起了笑，脸上的伤口被扯动，疼的她心脏发紧。

她声音嘶哑透着满足：“景晏，很甜。”

在苏黎世的第四个月，陆景晏被楚瑾欢的仇家给抓住了，他故意的。

第二帮的老大将枪管抵在他太阳穴，对着楚瑾欢开条件。

“废条腿，你的男人就还你。”

楚瑾欢没有犹豫，抄起地上的消防斧柄狠砸自己的腿。

一下又一下。

她怕陆景晏担心，声音放缓：“景晏，别往这边看。”

第31章

偌大仓库里，久久地回荡的只有楚瑾欢的吃痛闷哼声。

不少手下见到这一幕，有几人都下意识别过脸去，不忍心去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人全部离开后，楚瑾欢才拖着变形的腿挪到陆景晏的面前，用大衣包裹住他。

陆景晏闻到空气中浓烈的铁锈味，心里五味杂陈。

“楚瑾欢，你这又是何必呢？”

楚瑾欢笑着，她跛着脚，缓慢地带着她回家，每走三步就要靠在墙上喘息。

却仍然在安抚他：“对不起，景晏，再给我三个月，我一定会让你过上从前那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陆景晏撞上她那双倒映着他身影的黑眸，很快地移开。

在苏黎世的第八个月，陆景晏病了，每日发烧吐血，怎么也好不起来。

楚瑾欢为了给他输血，瘦的脱了相，整个人变得更加骇人了。

陆景晏的病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