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的是他吗?女孩不太确定,也不敢相信。
如果加彦真没有死,那么是不是也代表父亲还在?
这个也只是猜想,绘子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如果加彦真还活着,那么一定会来救自己的,而不是到了现在都没有动静。
不论如何,至少看到了一点希望,即使渺茫,也得好好抓住,现在的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可是摆在面前的问题让她头疼,不用想都知道那个魔鬼不会就此作罢的。
一想到自己要被大卸八块的样子她急的眼泪直冒,她还这么小还没活够,如果被他眼也不眨地砍了手脚丢进海里喂鲨鱼怎么办。
一想到各种酷刑在她身上施展,她就难受地胸口发疼。
*
嘭地一声,别墅的大门被踹开,屋内的人已经撤离,空气中隐隐透着压抑。
段九一直在客厅候着,见他来连忙走上去。
抿了抿唇,他道:“老大,人关在房间里了。”
贺聿生没说话,眸色泛着冷意。段九知道老大这回是真动怒了,先前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任由她闹,只是局限于他心情好,没踩到雷上。
现在摆明要算清帐的架势,连身后的凯拉都憋着不敢说话,可见现在他有多生气。
贺聿生沉着脸解掉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眉眼间化不开的怒意。
今天所有一举一动都汇报在手机里,给她点甜头,就能生出逃跑的心思,既然不想出门,那就一辈子关到死吧。
凯拉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两声,这回那女孩要遭殃大难了。
段九看着楼上紧闭的门没说话。
贺聿生没往楼上去,解了外套后,他扯了扯领口大剌剌坐在沙发上。
难道放过她了?段九不免疑惑,这不像老大的作风。
“去拿瓶酒来。”
忽然地一声,客厅内两人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老大怎么突然要喝酒。
段九虽然不解,但还是老实去酒窖取了两瓶,并且将冰桶灌满。
他想帮贺聿生倒酒,却被反手推开。
段九和凯拉两个人就这么看着他慢悠悠地倒酒,摩挲着酒杯,眸色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酒顺着唇边滑落,沿着喉结而下晕染在白衬衫上,漾出滴滴褐色的酒渍。
他啧了声,将衬衫脱下。
“我对她太好了,对吧?”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二人有些怔住,怎么回答都是送命题。
说好那就是火上浇油,说不好就代表质疑老大,怎么说都不对,他们并不想被牵连。
“所以我就是太惯着她了,让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到处找死。”他冷冷道。
酒杯撂在桌上,磕出几颗碎玻璃渣溅在桌面。
找死?很好,他就喜欢驯服这种不知死活的白眼狼,直到她彻底臣服为止。
贺聿生忽地站起身子,不知喝了几分醉,拎着酒杯,顺手将那件脏掉的白衬衫丢进垃圾桶,赤着上身走上楼。
凯拉和段九两个人默默地退了出去,等着明天处理那个女孩的尸体。
楼上。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绘子都觉得自己已经平安无事时,房间门响了起来。
原本正昏昏欲睡的女孩彻底醒神,她浑身拉响警报,瑟缩着躲到角落里。
该来的终究会来。
门被暴力踹开,男人穿着白色浴袍面无表情走进来,那浮在额头上半干的湿发还淌着几滴水珠,手里拎着把黑色手枪。
面对步步逼近的人,绘子吓得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时,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那一丝沐浴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味。
水珠顺着侧脸滑落,随着他的凑近,绘子清晰地看见他脸上的戾气加重。
“你很想离开,对吧?”
绘子不敢承认,她磕磕巴巴地摇头,连睫毛都在颤抖。
“不想?”贺聿生笑了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