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点,绘子其实深有同感,他的手段自己是领教过的,根本就不把别人当人看。
“他有没有伤害过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绘子默住,他何止是伤害,连带着身体都侮辱了。
见她沉默,玛罗泰心下明了,便顺着话头循序渐进:“他伤害的不只有你一个。”
绘子抬头看他,就见玛罗泰掏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幅怎样惨烈的画面,绘子吓得捂住嘴巴,睫毛颤动。
照片里,是几个被蒙着头套的人,他们被砍断了四肢,四周都是血,就像蛆虫一样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那被砍掉的地方见得到森森白骨。
这种场面,小女孩怎么可能遭得住,玛罗泰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装出一副很心痛的模样,捂着胸口叹息,“这些都是我的亲信,就因为无意中得罪了他,结果就是被他弄成这样。”
绘子惊地说不出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你是玛罗萨的好朋友,我当然也很想帮你,可是….”他梗了话头,“他是个疯狗,他会狠狠的报复回来。”
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让玛罗泰帮助她的心思,她害怕自己牵连到无辜的人。
正当她想说些什么时,玛罗泰折了话头,“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或许可以尝试帮助你。”
“什…..什么?”女孩内心死灰复燃。
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神,他一字一句道:“他死了就没有顾虑了。”
绘子愕住,虽然她有过很多想让他死的念头,但是从来没料过能做到,如果没杀成,那么她会死的很惨。
她的目光垂下,像在考虑他话里的可行性。
玛罗泰声音都带了些急促,他拍了下桌子,“难道你不想离开吗?还有你的父亲,你想想。”
提到父亲,绘子紧紧捏着手心,终于下定决心,“那…那您有什么方法能杀他吗?”
玛罗泰沉了沉嗓子,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很快便有人走进来,手上提着东西。
玛罗泰接过后让人出去,绘子看清那是个小小的铁片。
他拿在手上摊开,“这是一个定位器,你想办法带在他身上,只要知道了他的行踪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
绘子瞧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
只是他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这么明显的定位器。
“这是我的电话,你可以随时打给我。”面前人递出名片。
看穿她的犹豫,玛罗泰将定位器放在她手心摁紧,认真地看她,“他死了,你就不需要再顾虑了,不用再担心他报复,我会安排你回日本,到时候你再去找你的父亲。”
绘子的视线停在手里的东西上,咽了咽口水,终于下定决心,“好。”
女孩刚答应完,他的眼神又露出笑意。
商议完,绘子想顺着洗手间再次爬回去,却发现窗户已经被锁上,她没办法过去,最后只能从大门走。
然而,在她转身的瞬间,那道慈祥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贺聿生居然会让一个女孩跟在身边还没有防备,那真的是有意思了。
安纳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她走回隔壁时,门口只剩下一个保镖。
在看到人后立刻焦急地在耳麦中召集剩下的人手。
安纳走进房间时,看到绘子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立马跑过去仔细查看她手上的伤口。
当时过去了二十分钟,她发现绘子还没有出来,敲门也没有人回应,她心里慌的厉害,直到半小时过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破门而入后,发现了打开的窗口以及地上被拔掉的针,安纳心下不妙,居然在眼皮底下让人跑掉了。
在她满医院找人时,又收到绘子回房间的消息,她真的快要吓出心脏病了。
她既不敢责怪也不敢问,这个事情老板一定已经知道了,想到他生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