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身边有很多的朋友,还有家人,提到烟花就像镜花水月,触动了曾经最美好的记忆。
不过,女孩垂着脑袋叹气,他不可能同意她下去,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可只要没有他的指令谁也不敢有动作。
越想绘子越觉得自己悲哀,现在的她活成了一个连吃饭睡觉都要被监视管控的人,看着外表自由,却也只是比囚犯少一层无形的镣铐罢了。
恍然间,她回忆起有一年开春,在院落里父亲关押了一只性子烈的鸟儿,日复一日地跟牢笼做着倔强抗争。
那只被锁在金丝笼子里撞到头破血流的喜鹊,它是那么迫切的想要逃离掌控,就像现在的她一样。当时她放走了那一只喜鹊,它是幸运的、是自由的,可她呢?
是否也会有人帮她打开牢笼,放她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很显然,并没有,也许被玩弄无趣后,她会死在一个不确定的早晨。
贺聿生静静看着她,瞧到她眼底的波动,只一瞬间就从惊喜到失落再到绝望。
一个烟花而已,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那就在车里看。”
思绪被身侧的话拉回神,她嗯了一声,“谢谢。”
车子停下桥边的位置,在热闹吵嚷的人群里,绘子就这么安安静静趴在窗户边,眼神专注,无声地望着河岸,望着远方。
街边的人都在高兴着谈论着什么,叽喳声吵得车内的人开始生出燥意。
而绘子始终安静地、沉默地看向远方。
表盘上的时间跳到整点十一,众人屏住呼吸,黑暗中先是一发空响,然后一颗小火星飞到几百米的高空中爆炸,接下来更多的烟火弹升到空中,每一颗绽开都染亮了天边一角。
两岸边的人们捂嘴惊叹着,浪漫火花下有不少甜蜜的情侣拥吻,路人纷纷拿出手机记录下这壮观的一幕。
烟花散出不同的颜色,虹丽而璀璨,在最高处绽放的星火最终落在湄公河岸。
绚烂的烟雾腾起,带着独一份的尘世繁华。
女孩的侧脸忽明忽暗,看不清什么情绪,由于脑袋微微探出窗外,有几颗落下的灰尘粘在了发间,贺聿生伸手轻轻替她拂去。
他没说话,看了眼远处的烟花,又重新将视线放回她身上。
比起烟花,车内看烟花的人更让他感兴趣。
漆黑的夜空里,就着燃起的光,女孩垂了垂眸子,如瀑的长发被撩到耳后,一阵风刮过掀起了几根凌乱的发丝。
贺聿生抬手想叫她一声,发丝刮到他手腕间,带着丝丝香气。
这个时候,绘子忽地微微侧头,那张白净小巧的瞳孔里倒映出外头的璀璨,他的呼吸一滞,原本想说的话也收了声。
那双顿在空中的手想抓住飘扬的发丝,可它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是那么飘忽、那么抗拒,最后他将手放下喊了声,“绘子。”
女孩闻声回头嗯了一声。
背着光,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困倦,他竟觉得看不清她的脸。
“你凑近点,我看不清。”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缱绻。
“什…什么”外面太过吵闹,她有些没听清他的话。
还没等她说完,贺聿生凑近扣住她的脑袋,克制不住吻了上去。
女孩瞪大着双眼,不知道他又抽什么疯,浑身抗拒着想推开他,不曾想越抗拒,他抱得越紧。
湿热的吻落下,他舔弄凌虐着她的唇角,轻轻咬住她的舌头引导人一步步向自己靠近,这张小嘴柔软又香甜,每一次享用都能让他欲罢不能。
见她挣扎得厉害了,贺聿生惩罚般咬了一口她的舌头,两个人口腔里瞬间充满血腥味,绘子疼得眼眶泛红,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
得到回应的男人犹如受到鼓励,眼神慢慢迷离,这个吻也愈发深入。
在漆黑交织的绚烂璀璨下,暧昧氛围散开。
窗外是浪漫相拥,甜蜜接吻的小情侣,车内是一场侵袭的缠绵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