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外表正直的人,心胸会如此恶毒,连亲人都可以处心积虑算计,第一眼的好印象收回,原本她还觉得他很帅气,现在想来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魔。

一个魔鬼一个恶魔,两个人不愧为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陆熠从她的眼神里读出厌恶,也没问,敲了敲桌子点烟,就这么直勾勾看她。

面对这压人的视线,她偏过头去避开。

贺聿生将人儿扯到自己身侧挡住,有些不悦,“什么眼神,这娇气包胆小,别给我吓坏了”

陆熠抽了口烟,收回目光,他见过这女孩的照片,玛罗泰的死有一半都跟她相关,而当初他那个侄子要求搭救的也是她,想着,他笑而不语。

视线斟酌间,只觉有点意思。

他站起身走到绘子面前,明明是和气的笑,女孩却感受到居高临下的上位者气息,他吩咐门口的警卫拿了些吃食,又对着她道:“别害怕,我不是什么坏人。”

门被打开,端东西进来的是个女人,绘子盯着她的脸微微呆楞,不为其他,只因她太漂亮了,肤若凝脂、粉装玉琢。妆容很淡,却有微挑的一双眉眼生得含情惑人。

女孩只觉得一个仙女飘过,留下阵阵余香。

女人挽了挽黑色的长发,对着陆熠出声,“这个小妹妹我带下去吧。”

贺聿生眯眼瞧,挺有意思,这女人能随意进出军事基地和办公用区连声招呼都不打。

女人的视线落到绘子身上,她微微一笑,伸手想拉她起身。望进这一双蛊人的眼底,女孩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姐姐,你…你好漂亮。”

莞尔一声笑,她勾住绘子的手,“我带你在这附近转转。”

从进来开始,陆熠的目光就一直停在她身上,声音低沉说了句,“别跑太远。”

“好。”女人点了点头对他一笑。

两人笑得开心,只是身后被忽略的男人有些不满意了。

这白眼狼溜的倒是快,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谁叫都跟着走,也就是他在旁边跟着,否则迟早让拐把子卖了去。且贺聿生不屑,刚刚那女人一进来跟吸魂一样,眼睛都看直了,搞不懂有什么好看的。

绘子察觉到身边的气氛有点冷,怕他不同意,脚下溜烟,立马就跑了。

望着门口消失的背影,贺聿生脸彻底黑了下来,就不该带她出来,一出来人就野。

陆熠瞥他一眼,坐在他身侧的沙发上轻拍,“情人?”

男人撇开他的手,打火机磋地一声点了支烟,眸中尽是不耐,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玛罗泰死了这个事情闹的有点大,上面知道,可能得查。”

贺聿生揶揄,“查呗,这点小事情你都摆不平?”

玛罗泰除去自己的势力,在身后还靠着家族同上面的大人物多有接壤,即便他现在是个废子,可这么大个家族也容不下沙子,都站在头上撒尿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对于陆熠来说摆平是件小事,他虽求稳不翻舟,但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有绝对话语权,毕竟玛罗泰死了,他就是唯一的人选。

不过事情会间接牵动利益,孰轻孰重都要掂量清楚,他可没那个闲功夫助人为乐,能提出这个话头也纯粹是需要他助力,被动捆绑,在独立掌权的位置没有尘埃落定前,他需要帮衬。

且现在国会重新洗牌,他虽明面上投了新总理票数,背地里却还是保持中立,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变天,内阁那些老狐狸看似想助他平步青云,实则还是想操控他为己所用,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军政两抓的原因,权力只有彻底把控在自己手里时才不会被束缚。

只是他刚从边境调动军政两抓,除去上头的人拉拢扶持,想从少将升迁还得再熬五年,可若是在近年内立一次大的军功,就只需要两年。打仗是不现实,现在泰国主张和平,一些帮派小打小闹压根掀不起浪,所以他把目光投向了贺聿生。

“我替你摆平是小事,只是你也得献些诚意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