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坦颂也笑得开心,但贺聿生却冷下了脸,桌上的人都没察觉到,只有段九敏锐。

段九顿感不妙,只见乌坦颂说:“以后这军队交给他我也放心。”

“板法的那一批武装,老爷子不如也交给我?”

忽然不合时宜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直直看向贺聿生。

声音很轻,但话里带着不容抗拒,仿佛问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下了一道命令。

抱着看好戏的心思,所有人都在等着下文,板法养的都是乌坦颂最精锐的心腹,他一直保留着,明眼人都看出来是在防谁,这会儿又大肆夸这个儿子,这一场窝里斗的腥风血雨怕是要揭起来了。

魏知珩推了推金丝眼镜,一身军装穿得笔挺,从刚才开始他就在观察这个年轻男人,毫不掩饰的张狂,眼睛藏不住的野心,听说是乌坦颂认回来的儿子,今天又整了这么一出,他实在是好奇。

现在这么一看,说不准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乌坦颂的脸上僵了一下,到底是爱面子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刚放出去的话,不能打自己的脸面,反正儿子是自己的,再怎么样血缘摆在那,醉意上头他道:“阿生,以后板法都归你管。”

一句话就表了态,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权利的交接,是另一簇火焰燃起,这一场烧的猛烈。

不过几秒愣神,所有人都举杯巴结,阿谀奉承的人围了一桌,贺聿生对于这结果并不意外,早晚都得是他的,不出所料现在整个北掸邦都收入囊中。

他抿了一口酒,没人瞧见眼底那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