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段九收到传讯：“老大，摩纳那边来消息了，定金入账1个亿，说让我们先发一批货过去，剩下的再补。”

“什么情况？”贺聿生眉头皱起，“说好了十个亿先交，跟他说不想要货就别谈。”

段九也觉得这人不大靠谱，先前谈好的条件现在忽然就反悔，无非是仗着自己人不在东南亚所以肆无忌惮。且货现在已经造出来了，他估计也是清楚情况，在赌他们不会把货砸在手里回不了本，后期一定会持续压价，简直将偷奸耍滑发挥的淋漓尽致。

“还真他妈跟糯康当年一个作风。”男人冷笑了声。

“那现在怎么办？”段九问。

“怎么办？”贺聿生抬眼瞧他，忽而笑得慷慨浅意，“一个亿都到账上了，当然是给他出货啊。”

“可是”他沉了沉心，“就这样便宜他吗？”

段九不信老大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会不清楚这种人的秉性，这种定制型的武器通常高价，很少人会去入手，他这样无非是想事先压价到中期，等所有的武器造出来后，重新谈价，谈不拢只能砸在仓库落灰，到时亏损的价钱可不止这么些。

不过他忘了，贺聿生也不是等闲之辈，哪里轮得到别人给他做局。

安文听完也有些顿默，“那批苏-57和豹2还要继续造吗？”

“先全面停止，没有我的命令不用动工。”

“好。”安文答。

他压着眼皮，对身侧的翁邪道：“给他发货，就发曼相屯积的那批旧枪。”

“行，运输线是按原计划走还是？”翁邪问。

贺聿生从盒中抽出一支烟，凯拉顺势帮他点上，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他才缓缓道：“吩咐恩蒙，清莱的货不出，曼相走水运，先把货弄到菲律宾让阿泰装卸好避开海关，从巴石合口两岸的马尼拉港口运走，货进了红海直接交接不用再管。”

“那他的人手要是中途检货怎么办？”

“验货？”男人笑了两声听不出什么意味，还没抽几口他将烟从嘴里拿下，烟灰掉了几段在地上，就见他云淡风轻摁在桌面上，滋滋烫出焦味，“给多少钱办多少事，1个亿还指望我给他卖命？反正货走出去了，不满意就连人带货扔海里喂鱼，公海死几个人不是很正常，还用我教你吗？”

翁邪望了眼桌面的洞，答：“明白了。”

其实他隐隐觉得这一批货要出事，至少来说走的不会那么平坦，还不如直接吞下这一个亿。但是老大都发话了，他也只能照办，左右不过越货杀人，就看看谁先动手了。

男人倚在办公台上，将手插进口袋中摸到个刺刺的东西，他拿起来瞧了瞧，手指摩挲着，不知在想什么。

“老大，今天回邦康还是清莱？”段九忽然出声。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住基地，以往来曼相贺聿生都会直接回邦康特区，所以他提前问好，若是回去就先跟那边的人打好招呼准备接待。

“回邦康。”男人淡淡。

许久没回邦康，那头定是不太平。这几日他刚答应陆熠做毒品清扫，等落实下来佤帮周边的地区必然也会波动，那地方借罂粟起家的武装不少，难免会有人怨声，这一遭去，听到信息的不少，断然会有烦人苍蝇要上门打扰，所以他又嘱咐了句：“这两天谁来都不见。”

段九刚要说敏素昂上门求见的事情，谁知还没出口就被阻止，但敏素昂这个人身份特殊，想了想他还是说出口：“老大，这两天敏素昂知道你在大其力，说请你回邦康后能赏脸吃个饭。”

男人嗤了声，这些人还真是狗鼻子，前脚刚下机后脚就追上来，敏素昂这个人，原本在佤帮也算号平分秋色的人物，只是自打贺聿生上台，他的势力就被逼拓展到边缘地界，在当阳镇、万海镇盘踞，这几个地方面积不大，他也就没赶尽杀绝。

这老东西起家手里捏了不少脏事，先前在缅北果敢老街做电诈，后同盟军失势老街内乱他被赶出果敢地区，自己组建了个地盘养军队，在北掸邦行政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