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生同样抬杯回敬解释道:“自家人。”
意思明显,这女孩是他带来的人不会碍事,让他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别疑神疑鬼的。
“行”陈义龙也不好再说什么,面上扯着笑招呼,将好菜转到绘子那一侧,“多吃点补补。”
女孩仰头礼貌道了声谢便继续埋头苦吃。
桌上,塞维尔道:“今天晚上游轮宴会有很多人政商界的名流出席,包括一些美国的州长以及市政人员,何敬诚在上面安插的人手不少,几乎从里到外都插了持枪安保,动手的话恐怕有些困难。”
听完陈义龙转头看向贺聿生,“你说的人手安排能妥当吗?这块可是何敬诚的地盘,公海那片地方他杀了不少人基本就没有失手的,人一死丢进海里喂鱼,他半点责任损失都没有。”
虽然他想杀何敬诚,可他更爱惜自己的命,要是这个代价是赌上脑袋,那他不做也罢,大不了以后不来美国,呆在新加坡他也一样混的好好的。
贺聿生轻抿口酒有些不屑,这老家伙混了大半辈子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屁大点事情畏手畏脚,怪不得混不出头。男人心中虽鄙薄,但面上仍挂着笑,安抚道:“怕什么,到时候上了船你们只需要配合我演一出戏,剩下的自然不需要操心。”
陈义龙还是不放心,想问他有什么安排,只是不等他问出口,塞维尔的电话响起。
所有人目光朝他看去,他低头看了眼,食指嘘声,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塞维尔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出声:“你安排的那几个人今天能按时登船吗?”
“当然可以。”
“行”何敬诚在这头摩挲着手拐,目光投向跪在他身侧的莫雅,重重落下一句,“听说我这里的人昨天跟他赌桌上交过手,还打了个平局,所以我对他很感兴趣,跟那位贺先生说我何敬诚要跟他赌一场,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赏个脸交朋友。”
塞维尔迟疑了瞬,下意识看向对座的男人,他的目光也在此刻汇过来。
“哎,我替你转达一下,答不答应的我就不好保证了。”
何敬诚笑了两声,对着电话道:“我相信这位年轻有为的贺先生会答应的,今天晚上10点的游轮慈善夜,我等着。”
说完,电话挂断。
塞维尔脸色为难,陈义龙凑了一头问,“那老东西说了什么?”
他看向陈义龙又看向对座的男人,“他说昨天贺先生在赌桌上跟他的人交过手,他很感兴趣,想邀请贺先生在游轮宴10点赌一场。”
“跟他赌?”陈义龙拍桌而起,表情不悦,“谁不知道他出老千最厉害,跟他赌个屁啊。”
塞维尔没有他那么激动,他冷静地分析起来,“按照安排流程,10点至12点这两个小时的空档有一场高级拍卖会,来这条船上的人多半都是冲个这个来的,所以赌桌上想清空人很简单。”
话说到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两个小时的空档何敬诚完全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神不知鬼不觉杀人。
他说这个话还是希望男人能再考虑好,不要意气用事,在谁的地盘上就要看谁的脸色,纵使他在东南亚势力再大拥有的军队再多,可出了那个地方,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再有本事也得收敛顾忌着点。
贺聿生杯中的酒快要见底,他将杯盏搁置在桌上,定定看着塞维尔,“既然他邀请了,礼尚往来,不去赴约多不礼貌。”
这回连陈义龙都觉得他太过了,这场摆明就是请君入瓮的局,他能眼也不眨地着了何敬诚的道,到底是年轻气盛。
“贺老板,这不是有气性就能过得去的,搞不好上去了下不来啊。”
男人手指轻敲着桌面,似漫不经心,“哦?你不觉得这样玩起来才刺激吗。”
陈义龙只觉得他疯了,拿命去刺激,他这把老骨头可没多少东西陪他豁命,所以他摆手,“要玩你们玩吧,我回新加坡,这事儿就当我没提过。”
他刚起身打开门,瞬间呆滞住,门口十几条枪指